服。
想到这里,孙悔嘴角又弯了弯。说来何奈还真是个受气包,周围的人给他气受,连老天都不放过他。想使个小坏还碰上有人丢花盆的事儿,莫名其妙挨了刀子还落到他孙悔的手上。他瞎编什么,何奈傻呆呆的就信什么,真是除了傻啊楞啊一类的词就没有什么词合适形容他了。
可偏偏这种人就是合了孙悔的意,和这种人相处不用累心不说还天天过得乐和。但是,孙悔从在酒吧吻他那天从他炸毛的反应就知道他是个直的了,所以他和他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只是看他可怜忍不住帮了帮他而已,那条界限一直在那里,这种栽跟头的事做一次就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那是傻子。
本来一切都挺好,医院里事儿多,他只是偶尔路过和他随便聊几句有的没的;他给他送饭,但是从来不一起吃。就这样子,只要等他出了院,怕是就没了联系,他和他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样最好了。
可是喜欢这事儿吧,要是保持距离就可以遏制那他妈根本就不是喜欢了。一碰上喜欢啊、爱啊,什么话都是屁话,吃一堑长一智?你当啃大米长个儿呢,爱了受伤了可他妈还是控制不住仍然会去爱啊。孙悔听说何奈给他送饭的一瞬间就发现——糟了……
多大点屁事儿啊,你丫高兴个什么劲儿!你给他送了多少次饭,怎么人家送一次你丫就飞天上去了。有没有点儿出息?!
孙悔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感觉离何奈远点儿,想着还来得及打住。可是做完手术饭都没吃就跑来了这里,想见见他,忍不住地想见他。听到何奈亲口说给他送吃的,听到何奈关心他,孙悔心里就是高兴。
谁都不知道这天是孙悔真正的生日,身份证上除了性别什么都是假的。所以自从父母都过世之后就再也没人在乎他的真正生日了,他更是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也不打算过什么生日。就在这么一个说普通也普通,说特殊也特殊的一天,从来都什么不表示还总是生他气的何奈突然转了性对他好……孙悔毫无准备地就中了招。
人啊,对于讨厌的人,就算他对你再好、掏心挖肺什么都给你,却只会让你更讨厌他;可对喜欢的人,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件小事,那也会让你如同得了什么至宝似地欢喜得不得了。
孙悔一进病房见到何奈,越看越喜欢,那饺子皮一股难闻的大蒜味儿,可孙悔吃了一个之后,还恋恋不舍地又吃了一个。
就这一次吧,就这样一天,让他稍稍就放纵自己喜欢他一会儿,明天就退回去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孙悔手一收抱紧了何奈,何奈就这么几乎贴在了孙悔身上,吓得他一僵、动也不敢动。何奈心里一阵懊悔,刚刚应该早点把被子拉上来的,你看孙悔果然觉得冷了。
之前因为不好意思,何奈扭着身子撇开脸尽量不去看孙悔,可现在他的脸就在这么近的地方,怎么避也避不开。长长地睫毛、高高的鼻子、唇……应该是软软的吧……
这么一想,何奈自己吓了自己一跳,心跳骤然加速把头猛地又扭开了,还因为用力过猛脖子有点难受,可即便如此他也再不敢把头转回去。
孙悔感觉出何奈的抗拒,心一灰知道自己是太奢望了,他放开何奈把手彻底收了回来。何奈得了自由立刻向后挪开,可他动作太猛,动静大的连床都有点晃。孙悔没多会儿又有些担心他掉下去,趁势假装被吵醒睁开了眼,谁知一睁眼就看到何奈的大脸在极近的地方,四目相接,孙悔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何奈突然又扑上来。因为孙悔是侧着身子的,所以何奈就这么吻在了他的嘴角和脸颊上……
或者说,其实是砸在了上面……
何奈本来是一得了自由就马上爬下床脱离那个尴尬的境地,可又看孙悔睡得好像不舒服,就好心想把他往中间挪挪,谁知道他单膝跪在床边才弯下腰孙悔就醒了,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何奈心里一惊,结果一紧张跪在床上的脚就滑了下去,身子失了重心反倒向前面摔了过去,连声儿都没来得及发他就这么半张着嘴一口啃在了孙悔脸上。
事情来得太突然,孙悔愣住了,何奈连忙站起来,“对、对不起,刚刚一滑。我只是想帮你攒攒位置……”
“何奈……”孙悔坐起来,心里有些犹豫。
何奈忽然看到孙悔的脸竟然破了皮渗出点血来,“啊!!出血了!!”
这一下,何奈更慌了,手忙脚乱地撕了一大条纸就要帮他擦。
“嘶……”孙悔一把捉住何奈的手腕阻止了他继续擦的动作,“别用这个擦,去我办公室,桌上有酒精。”
“哦,好!”何奈应了一声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除了用纸擦伤口不好之外,孙悔是故意支走何奈的,他需要一个缓冲,刚刚那些危险地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何奈是个直的……是个直的!
孙悔深呼吸了几次平静冲动的感觉,不停告诫自己,向直男表白这种跟头绝对不能栽第二次。
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也许何奈他其实是……
不,他就是个直的……你看他刚刚那个厌恶的表情。
可是……
不,没有可是!
但是……
就在孙悔思绪越理越乱的时候,何奈已经找到了孙悔桌上的酒精,对面的苏雪看何奈冲进来就乱翻孙悔的桌子,厉声问道:“你做什么?”
何奈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