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带着幕晨雪行礼,禀明来意即退了出去。
幕晨雪先行一礼,“见过清云真人!”这才上下打量起此人。一身道袍,头带紫阳巾并未着冠,下颚处一缕山羊胡子,不细看倒还有几分飘然物外之感,可那双透着算计的单凤眼,算是出卖了他。幕晨雪暗松一口气,看来今日此行,未必会无功而返。
“听我那徒儿说,施主小小年纪就一心向道,难得的很啊!只不知施主这丹方由何而来?”一句话就问起了丹方,这清云真人倒是贪心的很。
幕晨雪心内暗喜,脸上却一派认真,“不敢有瞒真人,小可原是南方人士,祖父年过半百之后,一心修道成仙,散尽家财这才觅得此丹方!”
“既是如此贵重之物,不知施主为何要将此丹方进献于本真人?”这清云真人虽动心,可也知平白而来的好处,必有蹊跷。
“真人无需担忧,小可虽随祖父修行,可家中只得我一子,俗事尘缘未了,只怕此生与仙无缘。祖父如今已驾鹤西去,这丹方若只放在小可手中,倒不如将其进献给真人,泽被苍生救人于危,倒是一件功德!”幕晨雪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到清云真人面前。
清云小心接过,看了一眼,不过是张普通的宣纸,不由得有些失望。可打开细看,整个身子像是被雷击一样,颤抖个不停。
☆、第三十六章,借丹成事
幕晨雪以献丹方为名求见清云真人,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好在这清云真人并非真心修仙之人,眼中贪婪之色尽显。
其实所谓的丹方,不过是幕晨雪从前世所习《黄帝内经》中选出,固本培元养精蓄锐的药方,再加入老中医口耳相传的偏方而得,说白了就是大补之药罢了。
这清云真人不知是见识浅薄,还是幕晨雪的丹方中所用药材堪称名贵,竟视若珍宝的兴奋莫名,“施主这丹方并非原方,应是手抄之物!只不知此丹可有名字?”
“正是,原方是祖父的遗物,父亲虽不向道,可却及孝顺,将其视为传家宝。小可只得将丹方抄录,还望真人体谅!至于这名字,祖父倒是提到过,说是叫‘长生丹’。只可惜祖父得此丹时年过半百,多年奔波身体早就煎熬成疾,可服了此方,仍活过百岁,方才驾鹤西归!所以小可也拿不准这丹方的成效如何?”幕晨雪可不会把话说满了,不过看这真人也不过40岁左右,如果保养得益,再活个三十年也不成问题,到时她早就离开幕府,寻自己的幸福去了,根本不怕谎话被猜穿。
“虚无之乐,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万事万物有始即有终,施主先祖以高寿之龄入道成仙,已是大成之境!”清云真人虽有贫念,可也不是那不学无术之人,讲些粗浅的道理还难不倒他。
幕晨雪当然也会跟着附和,“真人果然见识非凡,小可敬服!”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见刚离开的小道士有事来报。
“禀师傅,幕大人携夫人欲为其子应考求签,特请师傅能亲自为其解签!”
“庆王府的幕大人!”看来这幕府诸人倒是这霞云观的常客,清云真人面露两难之色,虽说幕晨雪不是什么贵客,但只此一方就足以让他无法得罪。而幕大人官职不高,可民不与官斗,让人等的久了也不好。
“清云真人,小可与那幕大人府上的一位小少爷有着数面之缘,原想着这些日子入府探望的,却不想府上正在为其修建院落,倒不好前去打扰!”幕晨雪像是随意的在说着,可心里紧张的很,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即不能说的太露骨,又要让这清云真人明白。斟酌再三这才继续往下说。
“可如今却被这科考一事耽搁至今,可叹我入伏之后就要离开幽州,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而幕府府规森严,他以庶子身份,又不得离府见客,只怕我与他是无缘再相见了!”
清云真人听的眉头一皱,仔细打量着幕晨雪的表情,见其一脸的惋惜,眼神中并未见闪烁不定,倒不像是在讲假话,这才一捻颚下的山羊胡须,笑了起来,“这事倒不难办,此事交于本真人就是!”
幕晨雪一脸惊喜,起身连连向清云真人道谢,倒让清云放下了心中的存疑,只当是两家小儿竹马之交深厚随口一说。他送个顺水人情,又不损失什么。
“既然真人有客要见,小可家中还有事,也不便久留,就先行告辞了!”清云亲自将人送出山房,这才命徒弟将幕大人请来。
幕晨雪并未在暗中打探,怕自己露了行藏,反而坏了事。低着头快步出了霞云观直接坐着马车回城。
霞云观山门处,南宫书墨目送着幕晨雪的车驾远去,“主子不回城?”风五以为主子会亲护幕小姐回府的,可如今却在霞云观停了下来,只派手下人暗中相护。
“风叔,幕小姐懂医一事已然是迷团重重,如今对药理丹方又有涉猎,若无高人指点,以她之处境又怎会如此。我只是好奇幕小姐口中的师傅会是何人?至于那个杜撰来的祖父,也只有清云那种贪婪小人才会相信!”如果之前南宫书墨是因情所乱,这才不愿深究,如今倒是多了几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若真有此人,只怕也是在暗中维护着幕小姐。属下只是想不明白,除非幕小姐于此人有大恩?不然这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风五想的比南宫书墨要深。
“是啊,不为名利,不求回报,这样的人除了风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