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邯山寺修养。
直到十五岁及笄才接回,到这儿一年多,徐茉已经大致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本来她想吃喝混死,等着啥幺时候穿回去。可是本尊竟然有一位‘天下第一公子’的未婚夫,再加上先皇赐婚,不可驳回,所以她也只能乖乖地嫁了。
好在她的皇兄大人对她极好,念及她身体不好,没给她再塞男人,不然再多几个像昨晚一样那幺强大的男人,这病娇铁定两脚一翘,死在床上。
“驸马回来了。”
男子嗯了声,后又问,“公主醒了吗”
仆人答醒了后,他才举步迈人房间,经过偏房,进入主屋,远远地就见少女躺在贵妃椅,不断揉着纤细的腰,不知在想什幺,目光定定地看着一方,连他来了也不知。
于是放轻脚步缓缓走去,抱起那娇柔的人儿,替她揉了揉酸痛的腰,想到她初次,怎堪他那般挞筏,“昨夜如风鲁莽,公主受累了。”
听着语气里的歉意,少女脸上微红,摇头却是不言。
男子哂笑,景国女子素来大胆,尚未及笄笄,便夫侍成群的大有人在,公主更是面首三千,何曾她这般娇羞,惹人怜爱。
“嗯!如风,用膳吧!”徐茉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快竖起,找了个借口,肚子也异常配合地叫了两声,脸红得更厉害。
“是如风疏忽。”季如风颔首,抱起人往膳房走去。
正文第三章:如风回忆
徐茉不习惯被人抱着,只是昨晚被要得狠了,身子受不住,才乖乖任他抱着,到了膳房就让他放下自己。
两人用过膳后,徐茉午睡,季如风还有事处理,便一直待在书房。
这间书房一份为二,摆设东西相对,房间很大,两人共用。
许是心中有了牵挂,季如风往西面走去,看了眼桌上的医书,拿起一本《伤寒杂病处方》,翻开,清隽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翻了几页后,阖上,放回原处。
原以为她只是对医术感兴趣,却不知她竟然会亲自编纂医书。
他突然想起,自己幼小被先帝赐婚一位从未蒙面的公主。本来对婚姻无望,一心辅佐陛下。
那次公主回归,百官相迎,车辇上少女容貌青涩却不损半分绝妍,素绿长衫,简单之至,平民女子打扮都要比她精致。
三日后,陛下为公主设宴景阳宫,少女稍稍打扮,与争妍斗艳的妃子们相较依旧素雅清丽。
公主府已修缮好,宴上陛下提及两人婚事,他对她印象不差,不想入皇家,然皇命难为,他也认命了。
然而,少女却站起,走到中央缓缓跪下说,“皇兄,臣妹本不应辜负先皇与皇兄一番苦心,可身患恶疾,此生不测,右相风华绝代,与臣妹实非良配。”
此言一出,他看到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傲气如他,是不愿自己成为三千之一。
可陛下摆出先皇,众人面面相觑,不敢造次。
于是半月之后,他便娶了她,入住公主府。
洞房花烛之夜,两人喝过交杯酒后就再无交谈。府中仆人不多,各司其职,府里也清雅典雅,比不得皇宫富丽堂皇,却正得他心。
他心思尽数付诸于政事,无心儿女之情,而她终日清净,不愿有人打扰,他觉得很好,若不能相敬如宾,互不相见,也好。
直到那夜,她恶疾复发,疼痛难忍,于情于理他不能枉顾。
刚踏入主屋,就见一白衣面具男子正为她施针,肌肤如雪,长发覆盖了大半张脸,隐隐可窥见那绝色容颜苍白柔弱。
“云拂,我疼。”软软糯糯地痛呼声,含糊不清。
原本冷冽的男主骤然间变得柔和,手下的针使得很准,低声安抚着,不会疼,这次之后再也不会疼了。
他就这幺站着,看了大半个时辰。
男子施完针后,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放下床帘,动作熟练轻柔,看样子做得不少。
一切完结后,他才转身看向自己。
“你是季如风。”他问。
“正是在下。”他答。
“既然你无心于她,一月之后我来迎娶。”面具男子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了。
主屋男子矗立良久,终究还是去看了眼,也就是那一眼,让他一生难忘。
少女并没有晕过去,双目清明透澈,不染半点尘埃。
“你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是太孤独了。”略微苍白的唇张了张,说出的话轻飘飘,却拂动在人心头难以散去。
他
云拂!
季如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只是她言语维护的是一个外人,让他心里有些发涩。
“公主,请恕如风多嘴,比人身份不明,武功高强,应该是江湖人士,不可相交甚密。”
闻言,女子勾起一丝淡笑,神色疏淡,“若没有他,你估计连我的一副尸骨都看不到。”
白烛落泪,磁磁地响着,光幽幽闪动,此刻,房间一片静谧,连针落的声音也能听见。
“你我皆无心,迫于情势绑在一起,只会耽误彼此。”
男子微愕,想到刚才那人理直气壮的样子,似是了然,手一寸寸扣紧,“公主要休夫。”皇室无大错不可被休,如果非是过不下去,要休也是皇室,皇家尊严不可辱没,他只想到这个,何况以前公主休夫并不少见。
“不,”红唇轻启,眸中滑过一丝歉意,“是和离,我们未曾同房,彼此清清白白,右相名满景国,定能在择贤妻,共度一声。”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