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伊春山道绕出大雪山后,山炮越想越觉得亏,马丹的,一轮轰炸可是20枚榴弹,那可是200块钱,二十个鬼子人头!除了三门野炮,却什么都没炸着!
“爷,前面有一个鬼子小分队在休息!”
一群人刚骑着驽马跑出了山道,先行一步探路的六子拍马赶了回来。
“哈哈,看来老天对我不薄,刚浪费了200块钱,这又送鬼子上门来了!弟兄们,跟我上!把咱们浪费的炮弹赚回来”
山炮狂笑着把步枪抗到了背上,取出了两腰间的盒子炮,虽然没有马步枪,但骑马冲锋盒子炮要比步枪实用的多!
这一支鬼子小分队的人数有些多,足足十六头,全都在围着火堆烤金属制的饭盒,据说这玩意即便是蜡烛都能够加热。另外一边有两个汉子被五大绑的仍在了雪地里,一个年纪轻轻,穿着破旧的袄,另一个越有三十岁的年纪,裹着时髦的呢子大衣。
系统虽然坑爹,但给的驽马却十分给力,踢踏着尺厚的积雪,没一个撩蹄子不干的。
卷着飘扬在空中的雪絮,五十多人犹如一股旋风一样朝着这支鬼子小分队席卷而来。
下雪的好处便是减少了马踏大地的声响,当鬼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山跑这边已经跟鬼子打了个照面。
“啪啪啪啪····”
“tou·······”
鬼子军曹连一旁竖在一起的步枪还未捡起,张着大嘴挥舞着手臂,刚对着山炮这边喊了个不知道是投降还是土司给给的开头字,便被山炮对着脑袋甩了两枪。
山炮后面的众人也没有落后,手中的盒子炮噼里啪啦的直接铺了上去,两个大肚匣子迅速被打光。
“大爷的,一群败家子,不到二十个鬼子,你们给我打了2000多发子弹!草了,要是这样,还怎么赚钱?!”跳下马的山炮没管倒了一地的鬼子,立刻对着后面下马的众人骂了起来。
五十多个汉子讪讪的站在了驽马前,老二更是掰了一颗蒜塞进了嘴里。
山炮气急,一甩马鞭,“都特娘的给老子把大肚匣子退出来,谁特么的剩的子弹少,一会在马屁股后面跟着跑!”
“爷,我剩下了三颗!”
“两颗!”
“哎呦,幸好还留了一颗!”
“俺的比较多,还有十二颗呢,在后面不好瞄!”
山炮满头黑线的一个挨一个的检查完,抬脚踢了老二一脚,“收了马,滚后面去!”
老二张了张满是大蒜味的嘴巴,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看着六子打光了子弹,后来大肚匣子里却又多出了三颗。
山炮推开了想要用黑话跟两个五大绑的汉子对话的六子,刚才队伍里说话声音十分的小,两个人也听不到。
在系统里调整了一番,山炮开口了,俄语!
“你俩是做什么的?!”
年纪大的汉子迷茫的看了看身旁的小青年,小青年思考了半天,磕磕绊绊的吐出了一段发音不怎么准确的俄语“种地,农民!”
“鬼子为什么抓你们?!”山炮神色一凝,虽然在东北毛子多,但不代表着东北人都会俄语,没上过学的,即便是听的懂,也不会说!
听着山炮流利的俄语,两人不说话了。
“叫什么名字?”
“我叫高吉梁!”青年率先说了出来。
年纪大的汉子一看青年报名字,自己也开了口“耿殿军!”
山炮对历史有些模糊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俩人的名字,看着已经打扫完的战场,对着老二挥了挥手,“解绑,给他们点吃的,咱们走!”
有了之前鬼子女特务的事情,山炮也不敢随意收留别人了,之前被六子捅死在树林里的青年,到现在还没闹清身份呢。
“好汉,我知道你们是中国人,我们想加入你们!”
就当山炮跨上驽马准备继续南下的时候,青年不顾掉在地上的馒头忽然爬了起来。
山炮认真的看了眼两人,甩了下鞭策马狂奔了起来,声音由近而远的传进了两人耳朵里,“不是一个庙,不进一座山,不好意思了两位,今后有缘再见吧!”
两人并不是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青年破烂的衣角夹缝中露出的红色纹绣五角星,彻底暴露了两人的身份。
那不是鬼子的特务,也不是什么山里的胡子,更不是道上的绺子,而是工农苏维埃组织抗日的党员!(党旗和党徽还没有出现,查看了一番资料,大都是红色星星,就当这个是吧。)
六子再次跑到前面探路去了,似乎对这活情有独钟。
“爷,怎么不?”老二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山炮脑子里万般思绪,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留着以后或许会有用,再说,都是抗日的,何必为难抗日的!”
老二不明所以的挠了挠脖子。
“你大爷的,挠了个毛线,一个月不洗澡,你特么的挠的我都痒了!”被老二搞的浑身不自在的山炮一马鞭甩了过去。
“咱要不找个地洗洗?”老二不躲不闪的嘿嘿一笑,摸着满是胡茬子的嘴巴带着一丝的回味继续说道:“以前鬼子在关外还没管这么严的时候,俺们去过一次鬼子的澡堂,那叫什么桑什么拿来着,洗过以后,学爷的话那就是:真特么的酸爽!”
山炮一愣,搓了搓脖子里的泥,在大山里混腾了一个月,出汗加流血的,泥垢早就积攒了一层子。
“等打完这一次再说,不特么的搞掉一个师团,老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