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小心翼翼地说。
“不要紧,只是在山洞里不小心睡着。”白秋怜微笑,暗暗咬牙。腿刚有了知觉,却如同万千针刺般,又麻又痛又痒,让人无所适从。
挣扎站起,有些发软。被侍卫扶着,缓缓走出,又有几名侍女走上来,轻轻搀扶。
不经意间,望见远处少年的身影,转瞬又消失。白秋怜笑笑,其实,本质是个好孩子的——
“秋怜。”赵启哲的大手一把揽过他的腰身,让他斜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这么不注意,在山洞里睡着。现在虽然是夏天,但那里很阴凉,你身体不好,受了凉怎办?”话语里满是关怀。
白秋怜对上他的眼,笑道:“我哪有那么脆弱,只是觉得那里幽静又凉爽,便睡着。”
赵启哲看看他,撩起一抹发丝。
“秋怜,你总是让人不放心,仿佛一不注意,就会消失一样。”
“……不会。我若消失,一定和你说。”
赵启哲皱眉,拉住白秋怜的手攥紧:“不许!你不可以消失,你消失了我怎么办?”
说着,紧紧搂住他。
白秋怜靠在赵启哲胸口,温热厚实的胸膛,几乎能听到里面心脏的跳动。
“……今天,皇兄找我谈话了……”闷闷的声音响起。
白秋怜抬起头,星眸闪耀。
“他说,让我放开你。”赵启哲深深看他。
没由来的,心中一窒,白秋怜垂下眼。
“……那……王爷要赶我出府么?”柔柔的声音,配上哀凄的表情,白秋怜知道,他不会的。
半晌,赵启哲才道:“秋怜,不如辞官吧。这样待在府中也可以绝了那些闲言碎语。”
沉默——
辞官?白秋怜眼底闪过讥笑,原来还是把他当成男宠般对待。剥夺一切,依靠他生存的男宠。
赵启哲见他不说话,叹口气:“不愿意也无妨,我不迫你。除了皇兄,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就这样也没关系。”
白秋怜微微愕然,这么容易就妥协?
“……那,王爷如何向皇上交代?”
“皇兄只是私下和我说,以兄长的身份。我若不愿意,他也不便强迫。”赵启哲笑笑,轻轻亲吻白秋怜的脸颊。
白秋怜环住赵启哲的颈项,软软道:“王爷,我何德何能……得王爷如此厚爱……”
赵启哲盯着他,良久,攉住他的唇,扣住后脑压向自己,辗转吸吮,几乎要把他的唇咬掉般。
“秋怜…….”微微放开,让他呼吸,“我真嫉妒那个李疆……”说着,把白秋怜抱起,往寝室走去。
白秋怜微微一震,旋即放松,眼中无波,如一潭死水,任由赵启哲疯狂的掠夺——
赵启哲在皇上面前装傻,皇上自然知道,却不动声色。
对于赵启彻来说,白秋怜似乎是个特别的存在。曾经起兵时,满耳都是九千岁的恶行,想象中,该是个妖媚无耻之徒,凌迟尚不足以平民愤。看到了他,接触了他,又完全颠覆了想法。
每一次的见面都让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一贯的白衣,仿佛代表了他的人。
看不到他,会时常想起,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身为九五之尊,经过大风大浪,心中留下最深印象的,竟是那前朝的男宠。
脆弱而坚韧的白影——
南方水灾,这在夏季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从前的皇帝完全不关心,所以连奏报都省了。而如今,天灾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城,朝野上下,无不为此焦头烂额。新朝初建,哪有银两赈济灾民,防洪筑堤?
傍晚,回到腹中的赵启哲紧锁眉头,心神不宁。
“王爷…”白秋怜轻轻搭上他的肩,试探道。
赵启哲转过头,拉住白秋怜让他坐下。
“秋怜,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白秋怜微微睁大眼睛,示意他说下去。
“南方水患,皇上派我去赈灾。”赵启哲苦笑道,“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我,看我不理会他的话,就想到这个法子惩治我。”
白秋怜愣了愣:“王爷何时走何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