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起去遛弯吧!
清早,本嬷嬷便捧着套宫/女的衣裳直奔庄雨陌的屋子。冷宫里宫/女(宫/女也被和谐了?)的衣物都是上头分配的,四季的衣裳每人三套,要多的,这儿还真找不出来。如今要带庄雨陌溜出冷宫,自然得装成宫/女才行,她也算个高个儿,还真没几个宫/女妹子的衣裳能适合她,而我原先那几套衣服压在箱底一压就是三年早就被蛀得不像样了。好不容易抓了一个与她身形有几分相似的妹子,哪想到她一出口就是:
“柯嬷嬷,您……您这是要耍流氓吗?我家阿牛哥不会放过你的!”
瞧吧,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也不想想等她出去了,她那阿牛哥是不是变成阿牛叔,生一群小牛犊了……想到这些,我又觉得手里这衣裳真是来得不容易,宝贵得不得了。
“雨陌·~~”我喊了一声便踏进了门槛,渔儿这勤劳护主的小蜜蜂正围着她梳头打扮。而她也没转脑袋,瞥了小眼神儿过来兴奋满满地望着我。
“渔儿呀,今日给你家小姐梳个宫/女的发髻就好了。还有,一会儿替她将这身衣服换上。”我将衣裳摆在桌子上,便不客气的抓了餐盘里一只生煎包丢在嘴里。猪肉香菇馅儿,大好。
渔儿听了我这话,连忙停下动作,睁圆了眼睛问:“哎?嬷嬷今日这是要做什么?”
金主儿也没再看我,伸手抽着那大得离谱的梳妆盒抽屉兀自玩着,起先我也没注意,只想着这姑娘果然没将我俩说好要出去溜达的事告诉她家小丫鬟,便将事情对渔儿讲了,顺道补一句没准在外头走走,见见过去的景色,能受些刺激便好了疯病。渔儿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欣然地便拆了原先那髻子,重新理过。
我坐这儿也无聊,又抓了一个生煎包拿在手里慢慢啃着,眼睛则往庄雨陌那儿瞟。她又转过眼来冲我笑,那笑容调皮得就像欲要炫耀宝贝糖果的小娃。只见她开了梳妆盒的头一个抽屉,里头是各色的首饰簪花,渔儿顺便就在里头取了一把乌黑的木梳卡在她的发髻上。而她,则在这头一个抽屉里随意捣鼓了一番,拿出一根目测足有五两重的金孔雀发簪在手上把玩,上面镶满了蓝绿色的不知名宝石,在她手里晃着晃着,险些晃花了我的眼。
我眨眨眼睛,她已经将那华丽的簪子收了进去,又开了第二个抽屉,里头是各种玉器,红的绿的黄的黑的白的,镯子戒指玉佩玉簪玉珠,皆是润泽光亮,雕工细致,一看就知道品质非凡,造价不菲……哪怕里头最小的那件,价值估计也比我那微薄月俸高上好几番。这姑娘……真有钱。
我正叹息着天国的贫富差距,她又开了第三个抽屉,真是直接……里面满满的是碎银子和银元宝,貌似几两的都有,全得不得了,相比那日她打马吊赢给我的那小银山,连里头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许是银子在她眼里实在不是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她挑了几颗小的掂量掂量便当沙包似的玩起来,手法纯熟得不得了。听说闺阁里的大小姐成日在屋子里没什么乐趣,无聊了就会玩这种没意思又考技术的小把戏,果然不假。
她玩了一会儿见没啥难度,便将银子丢回抽屉里,又开了最底下的那个抽屉。哎哟我的老娘啊,当我看到这个抽屉里的东西时,眼珠子就差黏上去了。只见里面是成排成排的金条,整整齐齐堆在那里,将抽屉堆了个满满当当,那颜色啊,真叫一个金灿灿又华丽丽……我想这大盒子一定只是她财产的一小部分,才能这般不设防地放在明面儿上……我还能说什么呢?瞧这万恶的旧社会!
我看着这个如今好端端地静躺在梳妆台上的木盒子,只觉得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木头定是上好的紫檀木,上头的牡丹花纹也定是哪位有名的工匠精心雕凿。限量的,定做的,独一无二的……我不是神,怎么会没有贪念?干脆,打劫吧……打劫吧……嬷嬷你赶快打劫吧!有这么个声音在脑中回荡。
打劫,打劫,打劫你个大头鬼啊打劫!坑蒙拐骗偷,哪样不比打劫来得副作用小。
我正心理斗争得痛快,渔儿已经给庄雨陌梳完了头,过来拿了宫/女衣裳给她穿上,还疑惑地看了我好久。
秋季的宫/女装是暗黄色,颜色应景得很。她也的确是个美人,这般大众的制服衣裙还能给她穿出个与众不同来。想起我当年穿来的时候身上也是这款裙衫,只觉得原来宫/女的衣裳也不算艳俗,挺好。可是我都当了十一年宫/女三年嬷嬷了,这衣裳还是这副模样,可见要说这皇宫不过是个毫无新意的守旧大牢笼,也不算过了分。
渔儿替她穿好了衣裳便收了早前的铜盆去倒洗脸水,庄雨陌扯了扯衣服便向我这边走过来。
“来来,让嬷嬷我瞧瞧……嗯~~~很是合身呀。”我搭着她的肩让她左右转了半圈,不禁夸奖道。
她咧嘴一笑,也拍拍我的肩:“小北嬷嬷也穿这个吧,你身上这件不好看。”
这姑娘可真不会说话=。=
等她吃完了早饭,我们便偷偷朝着冷宫大门走。若是平时我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带宫妃出去,毕竟她们都是在外面混过的,总有几个熟人,若是被认出来了,偏偏又是被那种心特坏嘴特快特爱找人麻烦的人认出来,这罪名我也担待不起。可如今大人物们和受宠些的妃子奴仆都去泡长生不老温泉水了,危险性瞬间拦腰对半折都不止。
“若是遇到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