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照片留着,我就要。”
“……”
“她在哪儿?”
“冲绳。”
言优又揉了揉眉心,为什么分手!为什么!一方难过的就有,他妈从来没见过两边都没放下都痛苦不已的,分个鬼!
——临挂断前,电话里传来砰的一声,手机已经拿下来了,言优还是吓了一跳。
仔细一琢磨,像是失神时手机不小心掉落车厢里,砸在座椅下铁架上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想不出什么名目。
挂了电话,她转头上网翻了翻特别关注里,全网粉丝最多的那个官网微博,一看,果然……他今天戏杀青了。
问那么清楚,是准备……
言优喊了誉牵两声。
两分钟都没声音传来,但通话还在,原本想等等,但还没收拾完,她就干脆挂了。
两个钟后,打过去,听筒里这次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
誉牵睡了一觉醒来,躺在棉白的床上看着窗边的沙发,窗户依旧半开,雨丝卷着外面的樱花飘飘扬扬扑在她放着一件外套的沙发上,渐渐的像铺了一层粉色的糖。
言优斟酌须臾,开口说:“说了几句,挂了。”
“嗯。”
“我说了你不在国内。”
誉牵阖了阖眼,须臾后开口:“没事。”
言优:“那个……姐,他今天戏杀青了,会不会……”去找你。
正琢磨着要不要说,手机传来一条微博娱乐账号的推送——
一看,言优差点晕倒:“他好像去……日本了。”
……
一月十八号。
驰埙在京都待了三天,终于有天清晨醒来,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外套和长裙,一身曼妙。
他翻身起来。
动静传出去,远处的人转头,看了进来。
房门没关,外面装修和国内锡城那间房子一样,简约风,加上少住,所以处处显得宽阔美妙。
此时,她站在餐桌前收拾明信片的身影,清晰明了。
两人隔着半个房子对视,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过几个月合作的那部戏杀青后,两人都有时间,之前她趴在他怀里晃着他问,到京都看樱花怎么样。
他当时流氓的在她耳边低语:“亲我一下,现在去。”
她红着脸咬他,“现在哪有樱花。”
他想了想,说:“有,冲绳有。”
她呢喃:“可我想去京都看。”
她想来京都,无非这里有他的房子,有他的许多痕迹。
驰埙后悔的要死,当时就不该告诉她冲绳的花期。
这会儿突然来,还先跑去冲绳把樱花看了后再来,驰埙很不安。
想做的先做了,然后,接下来就是该做的了,比如,收走这间房子里她的东西。
回过神,驰埙僵着身子起床,就着浴袍套了件大衣走出去,他醒来过一次,但不知道干什么,很累,转了两圈后,又躺回去了。
京都一月偏冷,微湿的雾气罩满整片餐厅格子状的玻璃,显得餐桌前一片朦胧,不明亮。
誉牵捏着手里的一沓明信片,在他落座在离餐厅很近的沙发上时,手指无意识的缓缓收紧,指尖微微泛白。
驰埙靠着沙发,手臂挂在膝盖上,神色有些憔悴,目光直视她,半晌过去,又缓缓移到她手上的明信片上。
都是他寄给她的,别的爱好没有,喜欢看明信片,有一阵他刚好在邻市拍戏,她在这儿参加电影节,让她闲时过去,她怕被人拍到,不去。
为了逗她,他天天给她寄,助理常常嘀咕,久了还是会被人认出来。
三分钟过去,驰埙才抬眸,因为她这个收明信片的举动,神色与心口莫名稍缓,没再那么沉闷。
撑起手臂轻吁了口气,声音微哑的开口:“我最近挺忙的。”
“嗯……”
“很忙,所以新闻看得不多,我助理说了一些。”
一号到现在,除了三天后车辆的主人焉时见新闻没有沉下去的架势,在活动场合不爽的表示怎么不把她拍进去外,两人都没有出面回应。
所以后面,没有进一步发展,但也沉沉浮浮,没有彻底消弭下去。
“……我看了,影响到你的话……对不起。”
驰埙看着她没说话。
足足三分钟,两人对视着,没说话。
房子里原本就偏冷的气温俞渐低下,好像有微冷的风拂过。
原本就因为已经分开才会忍着艰难说出来的一些话,彻底说完时,却像身体被划了一道,疼得麻木。
他回过神来时,弯下身弓着身子撑在膝盖上,手指僵硬的微曲着,无声轻轻呼吸。
誉牵抱紧那叠本应该可以丢掉了的明信片,看着他,眉目微蹙,出神。
驰埙无意识的余光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