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鞭子上的那些漆黑鬼气,分明就是那些冤死的冤魂,被魔教的手段困在了鞭子上,无法逃脱,从而让鞭子的威力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那一剑,亮丽通透,在这一瞬间甚至取代了天上的月亮,成为这一方天地的唯一。
“噗!”
一声轻响,一朵血花,在月色中非常显眼。
黑衣人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交手中受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喃喃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声音沙哑,但是很平静,似乎那一道伤并没有带给他痛苦,仅仅只有惊讶罢了。
但是苏小朗此刻心情非常地不好,因为他看到了那一条鞭子的真面目,看到了上面的无数冤魂,他们可都是无辜的人,就因为眼前这个魔教之人的一己私利而冤死。
所以,此人在他眼中极度该死。
他只恨自己的那一剑偏了一点,否则的话,就不是肩头一朵血花的事了,而是一道血箭冲天起。
“杀你的剑法!”
苏小朗心中怒极,但是却还保留着冷静,分神剑诀再次施展开来。
他手中的这一柄剑本就是非常秀气的,而分神剑诀则是一部注重轻灵的剑诀,两者相结合,有如珠联璧合,威力大增。
回想起之前无意中施展出的那一剑,苏小朗心中有了某种明悟,抬手间四十多道剑法施展出来,但依旧看起来像是一剑。
黑衣人再次受伤了。
不过,这一次,黑衣人眼中露出了明悟,低声道:“分神剑诀?你是王通海的弟子?”
回答他的,是一道璀璨的剑气。
在这一刻,苏小朗似乎找到了分神剑诀的精髓,那便是将几道剑法归为一道,施展出来,这便是分神剑诀的精髓。
回想起分神剑诀足有三百多招,他心中有些憧憬,若是三百多道剑法融为一剑施展出来,那是怎番模样?
也许眼前这个实力强大的魔教弟子,连一剑都挡不住吧!
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禁想起了另外两部剑诀,不知道那两部剑诀又有什么过人之处?
鹅卵石小路并不大,所以魔教弟子的长鞭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挥舞起来非常令人不爽。有介于此,黑衣人经常放出化尸镖来弥补长鞭带来的不足。
正因为空间不大,所以这些暗器想要躲避起来非常困难。好在苏小朗实力不凡,而且现在对于分神剑诀的领悟上了一个台阶,不然真的有可能中招。
在李家灯火通明的庭院侧边,一个闺房之中,李染儿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迅速将自己的黑衣换了下来,藏到了床底的匣子里面。
坐在床上,她忍不住生起气来,喃喃说:“好一个苏小朗,竟然这般狡猾,还好大小姐我聪明,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被抓个现行。”
躺在床上,她又想到现在自己法宝落到了苏小朗手中,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染儿屈指一弹,门栓顿时打开了,然后宁儿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大声说:“小姐,大事不好了。”
“行了行了,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有必要这么慌张吗?有什么,赶紧说出来。”李染儿脸上露出了不耐烦之色,心道:刚才你还偷偷摸摸地背着我扮成黑衣人,现在就这样慌慌张张的,难不成是本小姐离开之后你被苏小朗捉住了?
宁儿也意识到了自己慌张,想到小姐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慌张的模样,急忙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
说:“小姐,你知道吗?太鼎宗的苏小朗被黑衣人偷袭了。”
李染儿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不以为然地说:“宁儿,你够了啊,刚才偷偷和小姐我穿黑衣跑出去,现在你告诉我,苏小朗被黑衣人偷袭了,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宁儿心中好奇了,什么叫“偷偷和小姐穿黑衣跑出去”,我可是一直都安安分分准备明天小姐你要穿的衣服,怎么会有时间穿黑衣跑出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指着李染儿说:“小姐,你竟然装成黑衣人出去过?那岂不是说现在和苏小朗交手的黑衣人是我们李庄的人了?”
李染儿“切”了一声,望着宁儿的眼神满是不屑,说:“看你说的,好像你没有跟着去过一样,在苏小朗他们住的小院外面,本小姐可是亲眼看到了身穿黑衣的你,这你作何解释?”
宁儿一愣,说:“小姐,你可冤枉奴婢了,奴婢可是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尽心去准备明天要穿的,怎么会有闲工夫陪着小姐穿着黑衣服到处乱跑啊,再说了,奴婢连小姐你为什么穿黑衣去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跟着去啊?”
看着宁儿一脸认真的样子,李染儿心中一凛,难道宁儿真的没去过?也对,自己遇到的那个人貌似并没有开过口,而且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黑衣人身形的确比宁儿大一点,只不过当时自己以先入为主的想法,将那人以为是宁儿了。
“你真的没去过?”不确定地再次问了一句。
宁儿着急了,说:“小姐,奴婢真没去过,如果真去了,又怎么会瞒着小姐啊。”
李染儿信了,从床上跳了下来,问了苏小朗在什么地方与黑衣人交手,如一阵风地跑了。
后方,宁儿关上房门,也赶紧跟了出来。
苏小朗与黑衣人交手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么一段时间,足以将李家的人吸引过来了。
哪怕这里再怎么清幽,也不可能会让人完全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