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太多习惯,可在面对同学间不伤痛痒的些许提问时,却也不像原主一般表现的嗫嗫诺诺,不予答话。开朗大方者谁都喜欢,更何况这个曾经的小透明如同退去了污浊的丑小鸭,正在焕发任何人都难以忽视的光彩。
没多久,她就与班内不少同学打成了一片。
此刻问话的正是与她交好的那一些人。
视线一一从他们脸上划过,易夏开口道:“我也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校长那里是钟老师派我去的。我拍衣服是因为去器材室搬东西蹭脏了校服,那老试验室里落满了灰,快呛死人了。”
一切都按照先前早就编好的说辞回答。
“至于主席台前穿西装的那个人。”歪头朝正与校长讲话的陆司澈看去,轻轻嗓,易夏继续道:“不太熟,我跟他就是个勉强能说的上话的关系。”
话音刚落,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忽然与陆司澈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撞了个满怀。
此刻\强行被不太熟\的陆司澈:???她偷瞄我了?她居然偷瞄我了?
“阿澈,阿澈!”
“啊?”陆司澈回神,才发现对面的目光早在他愣神时转移了开来,回头看向廖宗元,他问:“咱们刚刚说到哪了?”
廖宗元:“……”
春天已经过了,为何还有人要在他面前散发出爱恋的酸臭气?
他假意牵动了下嘴角,“呵呵!”与此同时鼻腔抬高了些许,接着刚才的计划继续道:“说到了你在这里留着看守学生安危,我带着罗盘小鬼前去布阵。”
陆司澈疑惑,“可我什么法术都不会,即使恶鬼来了恐怕也看不出,又怎么能看守学生安危?”
他怀疑寥伯是一时情急安排错了方向。
“那难不成你去布阵?小子,你忘了你什么体质了?如果遇见了鬼,你绝对是第一个死翘翘的人。”吹胡子瞪眼的哼了一声,廖宗元晃晃手上的法器,“再说了,你来这里为的是谁?我能让她离开你视线?你不得心里恨死我!”
陆司澈:……吃□□了?
递上前一个如同眼药水似的小瓶,廖宗元轻咳一声,“牛眼泪,滴上;看见鬼了,喊上——易大师救命!”
说完,直接转身朝远处而去。徒留下两相瞪眼的陆司澈与吕亦之望着他的背影不解。
这人到底怎么了?
无论廖宗元是怎么了,事情已然呈这样的安排。
谢绝校长同坐主席台前的邀请,陆司澈走至台阶拐角,拨了个电话后,沉声开口道:“把公司新收上来的类似铃铛、长笛、古琴、海螺、宝塔……等等这类的古物装上一车,送到市一中这里来。”
电话对面有些踌躇,“您确定是一车?”
而不是一筐?一篮?一篓?
陆司澈\嗯\了一声,“对,一车。”
电话挂断,他的眼神定定的望向易夏所在方位。
从小到大,他向来是大院家长口中那\别人家的孩子\。
成绩好、又听话。
唯独忤逆长辈意愿的那一次,便是关于高考志愿的填报。
没有人知道,他之所以不考军校而选择考古专业,是与一个梦有关。
梦里,山河崩塌鸟飞鸣,华夏疆土深陷重重天灾之中,而后,一道虚影踏空而来。
时间过的太久,他早已忘记那道虚影面貌如何,可是最近他的记忆却有些翻涌,脑海中的样貌忽然与现实中一人相合,而那人……
近在眼前!
*
早间十点,烈日当空。
距离广播通知所有同学操场集合一事,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然而操场上的数千名学生非但没有习惯,反而开始在怨声载道。
太热了,实在是太热了。
易夏不止一次看到有同学向班主任提出回班接水,或去小卖部买水的请求,可此间众人却无一不被拒绝。
抬头望了望天,她眯眼看向操场周围背阴地那群虎视眈眈的恶鬼,又扭头看向紧坐于她身侧,从一小时前就将她给缠住的陆司澈,“廖大师究竟去哪了?他到底在布置什么阵法,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由于怕旁人听到,二人的额头此刻凑在了一起,虽然皆是低头而坐,可距离仍然显得有些过近。
陆司澈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他的电话是打不通的。”
易夏挑眉,“那内一位穆大师呢?他的电话也还是打不通?”
炽热的呼吸微微喷洒在他的脸上,陆司澈的耳根悄悄红了起来,“嗯。”
学校的事虽然有些棘手,可若让易夏自己前去处理,她觉得也是不成问题的。
可一是这事已经交付了别的大师,她不好从对方手里\夺活\;二是这操场千名学生的安全都得她看着,她不好从此地离开;三是她的身份此刻毕竟是一个学生,不好在同学面前这样高调。
如若不然,她早已离开原坐前去帮忙。
眉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