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事宜,苏姑娘稍后会吩咐,你们先下去吧。柳年、向南、苏茜,你三人留下。”
赵清婉本就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人员任用当然也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她只需交管这三个人,涟漪坊便可控在自己手中。
“柳公子你向来就是账房先生,我将涟漪坊银钱生意交你打理,你和苏茜要坐镇涟漪坊,别小看此时小小的一间成衣铺,日后你且看着。向南,你我自小熟悉,想来不必过多交代,只采买事宜需你商谈策应,苏茜是一女子,恐她吃亏,里外你和柳公子多帮衬些,然所有布置摆设都需听命于苏茜,我不过是幕后的人,切不可将铺子与我甚至是将军府联系起一丝一毫的关系,事关重大,可能做到?”随着赵清婉一长串话语稍落,三人方知晓,涟漪坊就是他三人共同负责,无一不浑身干劲儿十足,俱都绷起一根弦。
“你三人今日便同我回城,只通知其他人三日之内去铺子即可,就这样罢,言尽于此,期间利害,容尔等思量。”
赵清婉当然具有十足的气势,可别忘了,赵清婉曾经也是母仪天下之人。久居上位者,周身气质自是旁人学不来,也不容置疑的。
苏茜果然与赵清婉同坐一车回城,上车之时,苏茜依旧心神不宁,满目惊疑,待得下车之后,已全然平静,至于赵清婉以何种方式说服苏茜接手涟漪坊,又是怎样解释知晓她身世遭遇之事也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正被赵清扬领着去查访原料布匹之事,然府里派人来寻,说四小姐赵清菡京郊游湖遇刺。直把赵清婉吓得当场倒在赵清扬怀里。赵清扬只吩咐向南带着苏茜二人查看,抱着赵清婉赶回了将军府。
赵清婉在车上便已醒来,暗恨自己这么重大的事情怎未记得,想来又是今世变故,与上一世终究是不同,然到底幕后之人是谁,是冲着阿姐还是为了偌大的将军府?阿姐此时如何?所带府卫可能防护?一切层层困住赵清婉,就像一个迷宫,进不去走不出。
赵清扬也甚是担心,菡儿虽非亲妹,疼宠之时自比不得婉婉,然到底一起长大,那样美好善良的四妹,家人也是捧在手心里护着。又看婉婉这般神色,想来是被吓坏了。
“婉婉,父亲已带着府卫赶去,娘亲一人在府,还需你宽慰娘亲,切不可忧思过度,菡儿会无事,相信父亲。”
“好,三哥放心。”赵清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宽宥三哥,只那惨白的小脸和颇为苦涩的笑容更加让人心疼。
赵清扬一手搂着妹妹,另一边不断揉搓腰间玉佩,想来也是十分担心。
待回府中,赵夫人见婉婉回来,再是压抑不住,轻轻啜泣出声。
赵清扬吩咐冰柳几个丫头照看好婉婉与娘亲,自己便骑马去寻宋承宁,当时赶回府报信的是将军府府卫,想来宋家那边还未收到消息。
果然,宋承宁见赵清扬来寻他还很是诧异一番,再一听小妹与赵清菡遇袭很是震怒,带着府卫便冲出府中,赵清扬随他们同行,方才拐上官道,便见得父亲和大哥一队人马,方才想起大哥就在附近办差,想来菡儿应是无事。
“父亲,大哥,菡儿可有事?”赵清扬询问父亲,转身看到宋承宁,又补了一句,“宋家小姐可也无碍?”
“只菡儿手臂稍有擦伤,宋家的姑娘无碍。”父亲满脸阴郁,既然菡儿伤势不重,为何父亲这般神情,大哥也是紧皱眉头,想来此事没这么简单。
“多谢赵伯父相救,回去定禀明家父,改日登门道谢。”宋承宁没观察那般仔细,只一听他说承云无碍,很是松了口气。
“不必,举手之劳,先带着承云回府罢,虽未有伤势,想来受了惊吓。”
“扬儿带着菡儿先回府上药,为父和你大哥进宫一趟。”进宫?赵清扬越发觉得事有蹊跷,不过是大臣之女遇袭,关乎皇室几何?只此地不宜多言,只听令父亲,带着菡儿回府。
赵清菡着实受了惊吓,也不多言,甚至没有流泪,只窝在三哥怀里,没有动静。赵清扬只觉没有护好妹妹,只又搂紧了些,没有多问,下车也是赵清扬直接抱下去的,这情形把赵夫人和赵清婉吓坏了,只以为赵清菡伤势严重,待好好查看方才发觉并无大碍,只是赵清菡不出一言,只把众人看的忧心。
“菡儿,娘亲在此,你别害怕。”赵夫人一边抱着赵清菡抚摸她的小脸,一边又哑着嗓子不断劝说着。
“阿姐,婉婉也在,婉婉也在的,别怕阿姐。”赵清婉也很是着急。
“婉婉,婉婉快走,快跑婉婉。”赵清菡突然说话了,只开口便把赵清婉震的一暖。“哇,娘亲,呜呜。”紧接着,赵清婉好似终于回神,抱着赵夫人就哭出声来。
总算陆陆续续听出大概,再加上赵将军回府,众人才知晓发生何事,只那过程直把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原是赵清菡和宋承云同游长青湖,未料到了长青湖竟见到许多世家小姐,就连六公主夏侯薇也在场。夏侯薇便邀请赵清菡和宋承云与诸位一道,一来均相识不去自是不好,二来公主相邀,拒绝未免太不识抬举,于是本是二人同游便成为众人相聚。
本也无事,毕竟都是女子,话题无非就是衣衫首饰,诗词歌赋,倒也很是热闹。却不料不知哪里突然冒出一批流匪,看见诸位小姐便眼睛发直,功夫倒是没有过多训练,想来只是普通流寇,只那一众小姐俱是手无缚鸡之力,除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