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早睁开眼睛的那刻,翠微的脸色就一直黑着,没缓过。
一直以耐心自傲的她此刻虽然面色不显,心底也难免有些焦急,刘娜一会气若游丝,一会娇弱妩媚的面孔一直在脑海里来回晃动。
车子还在猴子石大桥上龟速爬动,实在太磨人了。
李大力心满意足的做到客厅,全身臃肿,面肿老态的妇女脸上掐着殷勤的笑,双手捧着青花瓷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大力,喝杯茶润润喉,为了那个贱人动气不值当。”
李大力先是看了眼捧着青花瓷,皮打皱树皮一般的手背,再又看到树皮一样的手背指甲上涂得跟姨妈血一样的指甲油,好心情顿时殆尽。
偏偏这个人还不自知,顶着跟涂了面粉般一样的脸,张开血盆大牙凑到他眼前,一股浊气扑面而来,他都能看到一口大黄牙缝里还塞着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丝一张嘴脸上的粉噗呲噗呲往下掉。
“大力,那个贱人嫌弃你我不嫌弃你,我这一辈子就你一个男人”于婆男的声音戛然而止。
“滚!!!”
李大力抬手一挥,青花瓷落地声碎,茶水染湿了地面一大片。
“大大大力”于婆男马上弓背缩成一团,结结巴巴的轻声喊道。
“于婆男,你给我记住,让你来这里是恶心,折磨二楼那个贱人的,能不出现在我面前就尽量别出现,否则那一天我心情不爽,又把你跟你那个傻儿子送到乡下去喂猪。”
李大力指着于婆男恶声恶气的吼完后,一甩手就了书房。
这个粗俗的老妇女就是他李大力的前妻,他一直觉得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就是在年少时听从家里的安排取了这么个妻子。
人长得丑不说,年轻时候就好吃懒做,整天不着家,这个户家蹭一口吃的,那户人家讨口喝的,在农村人家都上门让他管着点,毕竟那时候粮食来的不容易,白白让人给吃了心肝都疼。
可是说了不管用,一说于婆男,她就跟他打架,还骂他没本事,那时候他人瘦,经常被她压在身下起不来,没少被挨揍。
后来他发达了,就把于婆男送到乡下老家,特意请人好好“找到她”。
李大力一直都觉得他能做到今天这一步离不开于婆男的“助力”,要不是她一直轻视他,蔑视他,他也不见得会有这么大决心一定要争口气,出人头地报复她。
尽管于婆男是他以前名正言顺的妻子,但是他一直觉得,他只娶过一位妻子,尽管这个妻子也是一个烂货。
一楼客厅里,于婆男面对空荡荡的客厅翻个白眼,又不是她让他接她回来的,去那个**哪里受了气干嘛到她面前发。
想到这里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嘴里冷哼一声,脸上的粉又抖了抖,她就要去羞辱那个**了,要不是刘娜这个**,她也不会在乡下吃这么多苦。
她还记得刚来到这栋别墅的时候,看到这到处都金光闪闪的房间,高兴的半天都合不拢嘴。
这里的粉都是香的,饭都是软白的,床就更舒服了,一觉睡下去就不想起来,甚至连厕所都比她以前住的房子香。
在这里过了几天后,她更是舍不得这里了,那个**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手办置的,她是又羡慕,又嫉妒。
贱人还特意跟她说他们睡在卧室里的一张床是三万多买的,每件衣服都没低于五千块,一瓶擦脸上的粉更是一千多两千快
五千块可以买多少米?于婆男默默的掐手指:米一块二,床三万五,掐了半天手指,还是没有算出来可以买多少斤米。
虽然她算不出来,但是听别人说很多很多钱,要不是有刘娜这个贱人,这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于婆男气势汹汹的往杂物间走去,那里是她亲手收拾出来的,专门关押那个见人的。
李大力走了,于婆男也走了,偌大的客厅只剩地上孤零零的茶水碎杯子片了。
“**,贱人,努给我起来,别装死。”于婆男一进屋就看到全身狼狈,面弱苍白,下身血迹斑斑的刘娜闭上眼睛躺在床上。
作为一个厌恨的对象,没有人会有多余的同情心去为她舍身处境的着想,更别说本就天生自私自利导入于婆男。
要是别的人看到刘娜这身伤痕,估计早就行动起来送医院去了,也就只有像于婆男一样的人,生怕她受的重不够深。
“贱人,**,让你装,我然你裝。”于婆男一双大熊掌舞的虎虎生威,结结实实捶在刘娜身上,发出啪啪沉闷的响声。
刘娜没有做声,只是抱着自己腿,头基本埋到胸了,身体卷成一个字形,任由狂风暴雨般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减少对身体的伤害。
不一会,原本歇口气,好不容易回阳的刘娜再度濒临昏迷。
于婆男见打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的刘娜嘴里嘀咕着该不会是死了吧?
李大力来之前就跟他打了招呼,人随便她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能弄死她。
她把翠微的身体板正过来,用手在她鼻翼钱探了探,还有一气息。
想着别真的给搞死了,于婆男出去给她倒碗营养液,李大力没有说要给她喂饭,她也不会没事嫌的慌找事做。
刚踏出杂物间的于婆男就听到门铃叮咚作响,她把走到门边的猫眼看了看,不认识。
门铃还在不依不饶的想起,本来没打算理的于婆男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二楼找李大力。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别墅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