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洛凡有些惊恐的喊道,对于一个16岁刚刚成年的少年来说,这个称呼着实让他难以接受。
作为一个直男,洛凡也曾对自己的另一半有过幻想,但绝不是眼前的女土匪,虽然她真的很美,美到令人窒息,就连洛凡都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跳的厉害。
“咱们有话好好说。”洛凡思索着对策,真是刚脱狼爪,又入虎口,而且还是一只母老虎。
“好啊,你有什么话想对人家说吗?”女土匪此刻竟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扑闪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
岁月静好,愿与君语。
洛凡看着她此刻天真烂漫的模样竟有片刻失神,也许日后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只是现如今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怎可留在此处荒度光阴。
“你能不能先帮我解开再说。”洛凡在心中默默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相信她,不要被此妖女蒙蔽了心智。
“你要保证不许乱跑哦!”女土匪笑起眼睛弯弯的,煞是好看。
“不跑才怪!”洛凡在心中腹黑的同时却点了点头。
女土匪倒也是个爽快之人,从脚踝处抽出一把匕首用舌尖舔了一下,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洛凡,看得洛凡一哆嗦,这是**裸的威胁啊。
得到解放的洛凡反而有些尴尬了,只好局促地往旁边挪了挪,眼观鼻鼻观心思索着对策。
“时辰不早了,就让奴家伺候相公就寝吧!”完全没有小女孩的娇羞,女土匪说着就要动手替洛凡宽衣解带。
“等一下!”洛凡伸出一只手,手掌正好与那纤细的玉手碰到了一起,为了她不再有过分的举动,洛凡心一横将那小手抓在了手中。
她的手没有一般土匪应有的粗糙,反而很滑,柔若无骨,让人心生漪涟。
女土匪没想到洛凡居然会如此大胆,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掌,却发现被他抓的死死的,只得嗔了他一眼,便不再动弹。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洛凡问道。
缓兵之际,洛凡瞥到了案台上的一个酒壶,心生一计。
“大家都叫我黑寡妇,咯咯!”女土匪轻轻一笑。
“黑寡妇!”洛凡的心里咯噔一下。
“但是你可以叫我,天舒!”
“天舒—”
洛凡呢喃着女土匪的名字,没有发现此刻的女土匪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两个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因此产生了交集。
“好名字,今天这般良辰美景,你我二人应该喝几杯助助兴。”洛凡心想,就算是再烈的女子,也应有她柔弱的一面,酒可是个好东西。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打的虽好,却差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天舒既然可以号令众匪,必然有她过人之处,而这酒量也非常人能及,喝到后来洛凡已经醉了,反而向她诉起了苦水。
天舒也母性光环附体,静静的听他一诉衷肠,听到后来竟沉沉的睡去。
“嗝!”洛凡打了一个酒嗝,昏昏欲睡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天舒,他的内心是复杂的。
如果没有她,等待自己的或许会是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涯,自己不知道能否在末日废墟撑过一天。
洛凡轻轻地将她抱起,她的身子很轻,很软,普一接触,差点分心将她摔在地上。
洛凡定了定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床边,放下那具娇躯扭头就要离开,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而徒生留恋。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声轻雷乍起。
洛凡猛地回头,却见佳人睡得正酣。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谢谢你!”洛凡留下一句真诚的话语,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真是傻瓜……”一声叹息留在身后无人知。
这是一片大山之中的寨子,山不算高,却嶙峋密布,洛凡不敢往正路上走,专挑没人走过的荆棘缝隙。没过多久,身上已经划出了无数条伤口,这反倒使洛凡越来越清醒,他咬了咬牙,不敢耽搁,生怕被人抓住。
说来也奇怪,除了第一声轻雷,这天每过九个呼吸便会有一道亮光闪过,却都闷在那里,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反观洛凡,身上的伤口在增长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却在悄然减少,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他的体力犹如用不完一般供他挥霍,直到他登上了一个更高的山头。
“轰隆隆,喀嚓!”第二声响,一道炸雷就劈在了洛凡的身后,洛凡木然的就要转过头去。
“别回头,快走!”
洛凡刚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就被一种略熟悉的香气所替代。
接着洛凡就被人提了起来,整个人顺着惯性向前一跃,跳下了刚才那个山头。
“你想死也别拉着我啊!”洛凡双腿发软的落到地上,惊魂未定!
他没想到天舒会这么快追上来,只是不知道她这是玩的哪一出,也不像是想摔死自己的样子。
此时已至卯时,天降破晓。洛凡话音刚落,山头那边一片火光冲天,将天都烧红了。看距离,应该是土匪寨子的方向。
此时的天舒看不出喜悲,只是怔怔的看着远方。洛凡也不敢开口,这前后不过一个时辰,怎会发生如此变故,不知道那边的人怎么样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走吧!”
洛凡只能选择听话的随她前行。
两个人离开这里没多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