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小道士不依不饶,非让我仔细地看那绣着的桃花,“好吧,绣的挺精致的。”我哄小孩子般说道。
小道士手舞足蹈,嘴里不明所以然地冒出几句语意不明,语句不通的话,“阡陌,桃花,种城墙。”
“种城墙?”我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种过城墙啊,等一下,桃花,城墙,种,他是说我在城墙种了桃花吗?我只在党守业家外面的城墙种过桃花,难道这小道士是?
“你是那个剁了自己摆阵的道士?”说完这话我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那可是个狠角色。
小道士见我好像听明白了他说的话,非常高兴,手舞足蹈。
看来还真的是那道士,“你,你怎么成了这副德行了?”我这一下子没忍住,脱口而出了一句有些伤人的话。
小道士低下了头,眼神有些黯然,也有些复杂,眼里星星点点的光在闪烁,眼瞅着眼泪珠子就要掉落下来,我忙安慰他道:“不过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毕竟成了阎王的干儿……左膀右臂,未来发展前途还是大大的。”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好惨啊,堂堂修行人给阎王打工,生前道行那么深,现在却跟个十岁小娃娃一般,心智看着都不那么全的样子,哎,可见这人还是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被反噬的这么厉害,真的是太惨了,心理一阵唏嘘感叹。
想来这小道士也是知道我的话是听着好听的安慰他,心里多少不是这样想的,于是听到那句未来发展前途大大的后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见这小孩儿哭了,我顿时慌乱了起来,手足无措,这这这,这可怎么办是好,我这人平生最没耐心,从未哄过小孩子,现这小道士一哭,我便是什么辙也没有了。只好学着曾经见过的人哄小孩的样子,拍着小道士说道:“乖,乖,别哭了,别哭了。”却也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安慰的话语,只说出这两句干巴巴的哄人的话。
谁知这小道士看了我一眼,哇哇的哭的更凶了,我感到太阳穴强烈地跳了几下,真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南宫见此情形,走过来,抱住了小道士,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小道士抬起他的小脑袋,看了看她,遂又将头低了下去,埋到了她的臂弯里,瞬间停止了他的大声哭泣,变成了小声的抽涕。
我的太阳穴跳动的更厉害了,这小道士,还是个小sè_láng,看见美女就开心啊。谁知这时东方令走过来,瞪了一眼小道士,说道:“我说你,到底什么来头?”
小道士显然被东方令吓到了,往南宫怀里钻的更深了,南宫见状责备东方令道:“我这好不容易哄好的,你别把他吓到了。”
小道士脸上瞬间露出得意的表情,东方见状更加生气起来。龇起牙齿,做出凶狠状,那小道士也不甘示弱,对着他也龇起了牙。这一大一小的对着使狠劲儿,真是看得我一众人等无厘头的很。看样子一年的相处时间,这南宫和东方的关系依然非常亲密,加上这小道士,怎么看上去有点全家福的样子。
闹来闹去的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儿便听到了空中飞机的隆隆声,是东方家的飞机来接我们了。于是便坐上了飞机回到了东方家的别墅。
吃过饭后的休息时间,我和司徒、杜若把所经历的事情,以及血源丹、小道士等事一并与南宫、东方详细说来,南宫、东方也将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与我们详细说了。不得不说,我们在水下的这段时间过得都不慎辛苦,危险万分。
在详细说了这些后,我们将铜心莲花和所有元素拿出,我将火元素放入了铜心莲花中,那莲花瞬间有了反应,很清晰地指向了北方的坎卦。
并且指针先指向了4,接着指向了6,1,9,距离广州4619公里,那是中国的最北边的一个小城。那里有美丽的变幻莫测的极光以及最低的温度。
见已有了明确的方向后,几人再也耐不住疲惫与困倦,纷纷回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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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雪卿开始喜欢起和灵戒一起抄经的感觉。
秋至微凉,院落芬芳,默影抄经陈书堂。
雪卿并未知道,她凝神抄写经书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撒在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在灵戒偶尔抬头的瞬间,那画面让他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让美好定格在了永远。每次的抄经会面都不曾超过酉时,有时候他们会提前一点结束抄经,然后坐在一起喝喝茶,间歇着说两句话。不过都是些佛经的见解,两个人却讨论的津津乐道,有了不同见解后,雪卿会和灵戒争论,论到精彩之处甚至会有些迁怒情绪。每当这时,灵戒都觉得,雪卿冰冷的外表下偷了些可爱,于是越发喜欢与她论经。
自然频繁的会面让雪卿与师傅说谎的次数越来越多,不过师傅却好像从未怀疑过,在她归来时撞见了,也不过点点头便放她回去了,许是她平时表现太好,逃了几次修炼也是不作数的吧,雪卿心里这样侥幸着,放纵着自己与灵戒的会面。
不过雪卿不曾知道,在她转身离去后,师傅都要深深地叹一口气,表情越来越凝重。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雪卿本以为,或许她这一生都会与灵戒一起抄经、吃灵戒做的素斋,然后与他品茶辩经。不过是一个朋友般相处,无需内心有过多的负担与牵挂。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