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密室实为青岩石所筑,远处画灵笔散发而出的光芒,将狭小空间照耀得通亮,数处墙壁缝隙爬满翠绿青苔。
朝前赶去的张承步子突兀停顿,他面露诧异的发现,虚淡人形在他即将靠近那刻,竟然动了!
只见漂浮半空的虚淡人形目子徒然睁开,空洞眼神死死锁定住张承,随后身躯又以肉眼能够辨清的速度变大。
“柳叔……”
与此同时柳大柱也是发现异端,内心同样充满疑惑,自己以往同样试取画灵笔,可也未曾察觉有何异样,难不成祖上所留灵识对外人具有攻击性?只是这又说不过去,毕竟祖训所言的帝球那人不同样也是外地人么?
柳大柱如此想着,刚准备开口,却是令他惊讶的发现祖上那缕灵识诡异的朝张承冲了过去,惊得他手足无措大喊着:“张小哥……”
虚淡人形好似一道闪电般出现在张承身前,只是却未对他造成伤害,而是游走在张承周遭,时而在张承身上嗅上一嗅,时而又在空中翻滚,最后突兀地消失在这片天地间。
在虚淡人形消失过后,原地的张承这才呼了口气,之前确实不敢有所举动,只能紧绷着脸,不动弹的注视着虚淡人形举措。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承很是想清楚为何虚淡人形令他感到似曾相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亲切了,仿佛就是孪生兄弟。
当然,在虚淡人形消失过后,也不晓得为何,张承却感到一丝惆怅。“柳叔,我没事。”他回过头来说了句,刚才事情过于突然。
柳大柱点了点头,看着张承几步向前,继续朝青岩石台面走了过,在人形冲来后,漂浮空中的画灵笔也坠落台面,顿时失去了一死光彩。
此刻张承临近台面,迈过台阶后,他没有立即拿取画灵笔,而是斟酌良久。
柳大柱见此,倒也没说些什么,随后也是朝青岩石台阶而去。“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张承回道:“没,只是不晓得为何,我对这画灵笔有一股熟悉感。”
这话一出,柳大柱显然不信,张承所说着实令他意外,按理来讲,张小哥为人是断然不会说些大话,讲些胡话的,只是他又为何要如此说呢?
柳大住如此一想,陷入沉思,他倒也没催促张承尽快取下画灵笔,此番引来张承只是试取画灵笔罢了,毕竟此笔重达十万斤,哪里是普通人能够拿动的?
突然张承动了,大手朝台面画灵笔抓了过去。
柳大柱屏息凝神,唯恐错过这精彩的过程,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张承举动,看似出手得卢,便能轻而易举取得画灵笔,只是他却突然停顿下来,内心中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那缕灵识所化的虚淡人形和画灵笔感到亲切。“罢了!”
他甩掉心中杂念,朝画灵笔抓了过去。顿时画灵笔还真就被他轻而易举拿在手中,随后舞动几下,这画灵笔很是轻巧,可没有出现柳叔之前所言的那般重达十万斤。
青岩石台面没了画灵笔,却是从台面处凸出了个小槽来。
张承回过头来,掂量了下手中画灵笔,随后朝着不晓得为何目瞪口呆的柳大柱疑惑问道:“柳叔,这画灵笔没有您说的那么沉重,最多只有半斤而以。”
柳大柱大了个激灵缓过神来,但他还是没有从震惊中走出,之前已有心理准备,可张小哥竟然轻而易举,好不费功夫便取下画灵笔,这如何不令他感到震惊?
或许是祖上灵识消失过后,才造成画灵笔变轻的,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柳大柱不止一两次在内心中如此告诉自己,他替自己找了条理由,虽然这理由过于牵强,但还是有理可依。
如此一想,他说道:“真是令我意外,你竟然真取下画灵笔,只是此笔只有半斤重么?让我来试一下。”
“您请!”张承道。
柳大柱深吸口气,随后猛地朝张承敞开大手抓去,刚碰到画灵笔时,却是发现根本无法拿动此笔,他在此刻不信邪了,转换数次姿势,可依旧无法取得画灵笔,甚至连画灵笔都无法挪动,最后只能就此作罢。
“张小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见你轻而易举就取下画灵笔了,还是说你那帝球的师父和先祖有关联?可这又不可能啊!”柳大柱想了良久,也想不通其中道理,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无意之举,只是让张小哥试取画灵笔,而他真就取得了画灵笔了,实在不可思议。
张承同样惊讶不已,他急忙观察了下画灵笔,可依旧没有发现异端,然而自己却能轻而易举拿动画灵笔,柳叔却不能,简直匪夷所思。
张承摆了摆手表示无辜,他确实不知晓缘故,不过随后一想,假使此笔真是重达十万斤,倘若遇危难时,便能呼出此笔,直接抛出避免与他人战斗时所面临的危险?
他越往下想,面色甚是欣喜,如此一来,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而后前往青元峰那条通道寻回青元城道路,再行报仇雪恨!
柳大柱见张承痴癫狂笑,还以为他是因得到至宝内心欣喜若狂,然后没过片刻,又见张承满脸痛意,炯炯有神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冷光,却让柳大柱打了个寒颤。
柳大柱虽不明所以然,但也没去做过问,突然想起某事来,他欣喜的朝前方青岩石台面而去,随后视线锁定在台面小凸槽上,不成挪动半分,此时激动的他立马伸手往凸槽抓了过去,抽回大手瞬间,赫然在他手里出现一颗晶莹的小白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