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决明转过身,“没什么,我们赶紧回家,天都要黑了,有什么事到家再说,这里人多不方便。”
李续断站起来,在女校医眼前晃了晃手,“师兄,你为什么要用‘入定咒’把这些人都定住?”
“我也不想的,这伙人碍手碍脚的太麻烦。千岁,没你什么事了,你先暂避。”
千岁微微一笑,化作烟雾。
李续断有些不舍的看着烟雾消失的方向,南宫兜铃跳到他眼前,叉着腰挡住他视线,“人家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哼!大sè_láng!”
“你在说我?”
“就是在说你!”
“为什么?”
“你还不承认!”
“你想要我承认什么?”
南宫兜铃用指头狠狠戳着他的胸口,“你对千岁图谋不轨!”
“我没有。”
“狡辩!”
“真没有。”
“我不信!”
“别吵了,猪兜,放你师叔一马吧,我不是说了吗,他需要休息。”
南宫决明走到女校医面前,嘴唇一动,解开了咒语。
女校医继续顺着先前的话说了下去:“……治疗病人比较合适,欸?”
她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李续断,“你怎么突然醒了?你没事了吗?”
李续断点头:“我好多了。”
“真是奇怪……刚才你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
南宫决明趁女校医没有注意,又顺手解开了方老师和校长身上的咒语,他们二人原本是跑动的姿势,咒语霎时间消失,身体一下子没站稳,双双扑倒在地。
方老师指着女校医说:“怎么回事?之前你分明一动不动的。”
“我哪有?”女校医一点也回忆不起来自己被定住的事情,“你们好端端的为何会趴到地上去了?”
方老师和校长互相看了一眼,谁也弄不明白之前看见的那一幕究竟是真是假。
“莫非我又眼花了?”方老师爬起来,取下自己的眼镜用衣角擦了又擦,戴了回去。
校长也挠了挠稀疏的头发,一脸迷茫。
女校医看了一眼身后倒下的书架,“这架子怎么倒下了?”
头顶有簌簌的粉末落下,她抬头一看,“天花板又怎么会多了两个大窟窿?上午还没有的!”
南宫决明和南宫兜铃互相使了个眼色,此地不宜久留。
南宫兜铃扯住李续断的胳膊,一边朝门口走去,“我师叔没事了,我这就带他回家,谢谢你们了,给你们学校造成这么大的麻烦,不好意思。”
南宫决明也笑着告辞,“校医小姐,欢迎你来我家做客,我可以免费给你算命,我就住在均隆路三巷五零四室……”
“师父!还不走?”南宫兜铃生气的嗔了一句。
方老师赶紧拦住南宫决明,“等会儿,南宫先生,你女儿打坏我教室里的讲台桌,你得赔偿。”
“那死丫头又打坏东西了?多少钱?”
“一张讲台桌起码要两千块。”
“两千?!这么贵?你桌子是镶钻了吗?”
“那是实木做的,没想到实木也能给她打成碎片,你女儿力气了得……”
“我没带钱包出门,身上就二十块,待会儿还要用来坐车,下次再说吧,赊账行不行?”
“诶诶诶,你不能就这么走掉,赊账可以,但你要先写个欠条。”方老师死死抓着他不放。
南宫决明怒瞪了一眼南宫兜铃,南宫兜铃慌忙牵起李续断的手溜出走廊,留下南宫决明独自一人应付方老师和校长。
李续断跟在她身后,“兜铃,就这么不管师兄,合适吗?”
“他会处理好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
“我以前在这里上学时,校长请他去办公室喝茶请了几百次了。”
“你小时候到底是有多捣蛋?”
南宫兜铃说:“我才不是捣蛋,我是在捉鬼,打烂讲台桌,也是为了找到蜈蚣怪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行动时完全可以斯文一点,哪怕只有千岁一半的温柔也好啊……”
“千岁长千岁短的,你现在眼里心里就只有千岁了吗!”南宫兜铃不停的用拳头殴打他,李续断慌忙躲避。
“你好好说话,不要动粗!这么多学生看着,你矜持点。”
南宫兜铃抬头一看,发现学生们都靠在教学楼的走廊扶手上围观他们,彼此窃窃私语,还伴随着嘲笑。
他们这一身打扮站在操场上,非常瞩目,尤其是南宫兜铃,衣服破的厉害,好生狼狈。
她走向校门,“这些小鬼头把我当成乞丐,拿我当笑话看,气死我了!”
李续断说:“你的道袍怎会弄成这样?”
“你不知道?哦,对了,你都摔到楼下晕过去了,姑奶奶我啊,可是给那个怪物吞进肚子里去了,差点没把我消化掉!你说惊险不惊险?破点衣服,还算好了。”
“茱萸道袍是受过开光加持的法袍,轻易不会破裂。”
“没办法,我在地铁站时不慎受伤流血,把道袍污染了,道袍遇上人血,法力就会减弱。”南宫兜铃说完这话,一辆救护车从眼前经过,开进了校园。
“就这效率,这救护车是想来收尸的吧。”南宫兜铃说:“要不是师父出现的及时,就得给你这个笨蛋举办葬礼了。”
“我也是没有预料到,那毒雾的杀伤力这么大。”
“话说师父登场的点也太准了,他不是在家打牌吗?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学校出了事?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