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兜铃灵机一动,在水底捻符念咒,启动“电焚咒”,身边瞬间产生巨大的电流,将整个谭水加热升温,烧的水面咕咕往外冒气泡。
南宫兜铃借机一口气潜到将近三千米处,终于,在一块石洞里抓到了蛤蟆,取名石芮。
上岸后,托着蛤蟆向师父展示成绩。
没料到师父当场就折断树枝抽了她屁股两下,“死丫头!乱用咒术!‘电焚咒’是用来给水加温的吗!那是祈雨时才能用的咒语!生电入云,制造积雨云,然后降雨解决旱情,你竟然用此咒语来加热潭水!旁门左道!”
“反正都是咒语,为何只能用在一个途径上?不是很浪费吗?这年头有人工降雨的科学技术,施法祈雨这种事估计再也不需要了,何必纠结这种细节,能达到目的,不就是好事一桩?”
“好事!你回头看看!”
南宫兜铃往谭水里一看,目瞪口呆,整个潭水里的鱼、虾、蟹、蛇和其他水生物都给她电死了,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十分壮观。
南宫兜铃和蛤蟆有法力护体,身体在水中遭遇过电击,仍然无任何损害。
师父指责:“你是来抓灵兽的,不是来搞生态破坏的!”
“对不起嘛师父……”
结果,村民们来到锯牙谭,妖怪没逮住,倒是捞了上百筐的鱼,但见这些鱼尸都新鲜至极,加上生在无污染的潭水里,皮色光泽诱人,肉质肥硕,村民们便打包起来,挑担回村,晒成咸鱼。
师徒二人后来听说每家每户当初晒的上千条咸鱼,到今年还没有吃完。
离开潭水前,师父还顺手捡了几条电死的水蛇,带回家用来泡酒。
不过师父严厉警告她,不可以再这样滥用咒术,每一样咒语,都对应着合适的用途,不能一咒多用。
可南宫兜铃天生叛逆,嘴上答应着,心里并未接受这个教诲,一咒怎么就不能多用?这和读死书有什么差别?她才不是呆子。
只要她以后多留份心眼,注意每个咒语施展后的副作用,避免再出现大规模的“破坏生态”这种错误,不就行了?
石芮到手后,为了避免它在街头制造骚乱,南宫兜铃平时都会将它放在陶罐里封印起来。
因为灵兽比式神调皮,就算收服,还是会像家猫家狗那样,一下没看管好,就会出去溜达几天无影无踪。
式神不需要进食,灵兽就不同了,要是三天两头没进米,会跟普通动物一样活活饿死。
陶罐底下的石芮蛤蟆得到了她的保证,这才停止发表意见。
她盖上盖子,把陶罐放到书架上,就摆在她的红莲宝刀旁边。
“红莲,早安。”她顺便打了声招呼。
唐刀的纯黑色刀鞘闪了一下光芒,当作回应。
白猫琥珀恰巧经过窗口,弓起后臀,舒展身体,还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南宫兜铃立即过去拎起琥珀的后颈,“你这小霸王,肯定是你昨晚上在屋里乱窜,把我陶罐打翻,让石芮跑了出来。你记住,屋里很多法器,你走路小心点成不成,身手这么笨拙,你还配当猫吗?”
琥珀一听,瞬间变脸,亮出锋利猫爪,对着南宫兜铃就是一通凶狠抓挠。
南宫兜铃慌忙丢开她,琥珀跳到窗台上,回过头,鄙视的看了南宫兜铃一眼,接着跃出窗外,消失在树丛里。
“哎呀呀,你造反了,连主人你都敢抓,还鄙视我,你活腻了……”南宫兜铃气得拿起花盆里的鹅卵石正想砸过去,身后传来一声“早上好”。
南宫兜铃扭头一看,李续断穿着睡衣站在那里。
“师叔,你起得那么早?”
李续断看着钟,“八点了,不算早,我在乡下,鸡一叫,我就起床练功,这里没有鸡叫,我不适应,便睡晚了些。你拿着石头干什么?又想射弹弓?”
“那倒不是……”南宫兜铃忽然反应过来,丢掉石头,双手捂住脸,“糟了糟了糟了!要死了!”
“什么情况?”李续断警惕的观望四周,寻找到底何处发生了致命事件。
“我头没梳,脸没洗,牙没刷,这种样子给你看见,还不糟糕!师叔,你快忘记你现在看见的我,我平时没这么邋遢的!”
南宫兜铃捂脸跑进浴室,拿起牙刷塞进嘴里,对镜摇头嘟囔,“唉!怎么给师叔看见我眼屎都没有洗干净的模样,岂不破坏我完美的形象?失策!大大的失策!”
她拆下指头上的创可贴,两手食指还留着咬破的痕迹,她凝神聚气,感觉灵气充盈,太好了,睡了一觉,灵气养回来了。
她将白符绕指,口诀一念,手指头上的伤口瞬间愈合恢复,一丝伤疤都看不见,此乃引魂派的疗伤**,凡身体外伤都可痊愈,就是对付不了内伤,实属遗憾。
收拾了一番,把头发扎成两条马尾,重新走出客厅,左看看,右看看,捕捉师叔的影踪。
咦?客厅空荡荡的,师叔去哪了?
一只手拍在她肩膀上,南宫兜铃立即比出双拳做防卫状态。
南宫决明大声吼道:“几点了!还不出街买早餐!对师父比着拳头干什么!大逆不道!”
“师父,当我求你了,你不要老是突然间出现好吗?我虽然是修炼法术的,但不代表我不会得心脏病。不然我把我脖子上的铃铛借你戴戴?”
“你啊!师父走路那么大动静你都发现不了,还好意思说你是修炼法术的,是你心不在焉,你刚刚鬼头鬼脑的,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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