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却不知道刚才是多么的幸运,如果他们再晚一点的话,傅楼就是另外一种人生了,甚至可能惹来杀生之祸。
就在他们回家不久,一道娇小的身影从远处半空中急飞来,几个眨眼之间就到了刚才生械斗之处,有如蜻蜓点水般地飘立在河边一块大石块的上面,从轻盈的体态可以看得出是一名妙龄少女。
此刻天刚蒙蒙亮,如果普通人看到了这一情景并不会感到稀奇,因为在普通人的凡胎肉眼中,也许只以为空中飘过一片较浓的云雾而已,更或许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师傅的千里传讯符就是从这里的出来的,可是师傅她人在哪呢?”那道身影在河边来回粗略地搜寻了一番后暗忖。
那道娇小的身影这时已经现了二人打斗时留下来的种种痕迹,于是开始仔细地在附近查探。不一会儿,那道娇小的身影现了黑衣中年人那根身亡时掉落下来的棍子和装有灭神弩的盒子,并一同收了起来。
接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又在附近徘徊良久后,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块端坐不动,直到天色已晚才直起身来,驭剑腾空,惆怅远去。
当天夜晚,傅楼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生的那一幕幕像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来回地显现,深深地刺激着他那颗幼小的心灵。
傅楼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两柄能飞在天上的兵器会飘在空中不掉落?太神奇了!
他也不明白绿衣少女死亡后为什么会变成老太婆,简直骇人听闻?此时再次想起此事,浑身也还是不禁泛起鸡皮疙瘩,脖子凉嗖嗖的。
当然他更想不明白那一男一女是何原因为了所谓的宝珠而生死相斗,各自使尽了阴谋手段?在他小小的年纪和单纯的人生经历来看待此事,他觉得用得着这样吗?真搞不明白……
两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不断地凄惨地死去,对于第一次看到死人的他来说是深深的恐惧。这一天之中他总是有点痴呆样,不时因为感到一阵阵莫名的紧张而双眼四处张望。此刻他深夜躺在床上想起此事,双手不禁紧紧地抓住被子,就像一个落水的人那般,看到一根稻草也要拼命抓住。
傅楼这般的恐惧也不奇怪,毕竟他还只是一个不到九岁的孩子,之前也没有见过生死场面。这还是因为傅楼心智成熟得早,若是换作别的同龄人,白天的表现很可能不会这么从容了,或许早就被吓呆了,吓哭了。
一会儿他又想起了那两个奇怪的袋子。两个袋子都不大,小小的只有巴掌大,扁扁的不如手掌厚,但它们却能装下一把长达五寸的锋利短剑和好几个大盒子,看情况似乎还能装不少东西,真是两个神奇无比的袋子啊?
想起那两个小袋子,傅楼一轱辘起身,看到了睡觉前随手放在床边桌子上的那两个小袋子。两个小袋子一个是黄色的,一个是黑色的,样子相差无已。袋子口两端各连接有一根不知何种动物皮编成的绳子,他扯了扯,很坚韧。看绳子的长度,既可用来挂在脖子上,也可用来系在腰上。
傅楼记得黄色的小袋子是那个绿衣女子的。于是他拿起那个黄色的袋子掂了掂,轻飘的。他又揉了揉,很结实,不知是什么动物皮做的。接着他把皮袋拿到油灯下反复仔细端详,现皮袋上隐含毫光,皮袋四周画着怪异的图案和符号,以他的见识,根本不知这些图案和符号代表着什么意思。
从袋子口往里看,只见里面黑乎乎的,好像很大的样子,却什么也看不见。傅楼尝试着用手伸向袋子口,可却好像遇到某种无形的阻力似的,根本伸不进去,更谈不上拿出里面的物品了。然后他双手抓住袋子口边沿,使劲往两边撕扯,却不能扯住半分。
接着他又找了把小刀用力割了一下黄色袋子,可是皮袋上连刀痕都没有,更别说把它割开。就这样,他折腾许久都无法打开皮袋子,他只好作罢,把黄色袋子重新放回桌子上,身子一仰躺回床上去了。
傅楼躺在床还是睡不着,他想起了那一男一女的奇怪之处,想起了曾经在外公那里看到的《山海经》里面的传说故事。其中有个“顽石点头”的故事让他至今都感到稀奇。
曾经有位寡苦妇人,独自一人辛辛苦苦把她儿子抚养成人,对他儿子是要啥给啥,百依百顺。可她的儿子却因从小太过溺爱而不思长进,成天就是在赌场里鬼混。渐渐地,本来还算殷实的家产全部被她儿子变卖赌了个精光。
此时,妇人已老,无法阻止桀骜不驯的儿子,也明白了太过溺爱自己的儿子才会导致有今天的恶果。老妇人对自己悔恨交加,因而萌死意。于是老妇人去了屋外的河边,纵身一扑,跳入河中。
这时,一道流水闪过河面,老妇人的脚刚碰到河水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拉上岸来。拉她上岸的是一名鹤童颜、慈眉善目的老道人。老道人问明了老妇人寻死的经过后,一阵感慨,让老妇人回家,并说他会帮她找回儿子,并让她儿子改掉赌博。
老妇人的儿子在见到了老道人后并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于是老道人问道:“竖子,你到底要如何才会悔改?”
“除非你能说动这块顽石能点头同意。”老妇人的儿子指着路边一块一尺来长的长条顽石随意地道,在他想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好!那就试试吧。”老道人不动声色地道。
于是老道人走到那块长条顽石面前,一副极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