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还想软磨硬泡寻求答案的易逍牧,便被胡南星赶出了药铺。
纵然心有不甘,但又无计可施,只好晃晃悠悠的向基地走去。
待逍牧走远,老乌龟才从床下爬了出来,带着几分埋怨道:
“一次才给三个问题,老胡,你也太抠门了吧?我都替少主着急了!”
胡南星却毫不介意的笑道:
“呵呵,我不是怕他贪多嚼不烂嘛。”
“我才不信呢。你啊,就是想吊少主的胃口,怕说多了,以后不来看你了,是不是?对了,说正经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教少主本事啊?”
听完此话,胡南星认真的想了想,回道:
“待他下次前来,我便教他!”
……
两周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正驶在新奥市郊区的一条柏油马路上,目的地是一所名叫“皇室乡村”的高尔夫球场。
该车款式很旧,极具年代感,再看仪表盘上四十万的公里数,距离大限已经不远了。
开车之人是一位年约四旬的男子,头戴一顶网格鸭舌帽,嘴里咬着一根烟,手扶方向盘,目光发散,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在这条人烟稀少的道路上开了十多分钟后,张口向副驾驶问道:
“小易,东西都带齐了吧?”
“带齐了,虎哥!两套球杆,各配了三木、九铁和一推,肯定够用了。”
回话之人身穿白色短袖,脑袋上扣了顶棒球帽,正是多日不见的易逍牧。此时正以虎哥助手的身份,执行着新奥市的任务。
“嗯,现金带了么?”
“您给的三万,我都拿上了!”
“嗯,那就好。”虎哥点点头后,又略显担忧的说道:
“这所皇室乡村球场,可是国内难度最高的球场之一。它是模仿爱尔兰的一所国际赛场改造的,地形方面下了不少功夫。你……确定自己没问题吧?”
“放心吧虎哥,这次我保证不掉链子!”逍牧信誓旦旦的回道。
对这新来的搭档,虎哥确实不怎么信任。
还记得前些天在另一个球场,这小子居然在关键时刻发挥失常,连丢了两杆,里外里少挣了四万块钱,给虎哥气得要命。
本打算干完上一票,就再不带这小子行动了。可谁知,这段时间他真是够倒霉的,以前的拍档是走的走,抓的抓,靠谱的一个都不剩了。而他手头又急缺钱,不出来干活还不行,无奈之下,只能带着逍牧再次出征了。
停好车,逍牧背着两个大球包,一路向球场走去。
“小易,皇室乡村球场有几处难点,你给我记好了。”虎哥边走边叮嘱道:
“一个是第七洞,果岭的前后各有几片沙坑,一旦陷进去,麻烦就大了;另一个是第十三洞,大面积的长草区跟tm麦田似得,球进去了找都找不到。等下找机会多练几杆,千万不能再失误了,明不明白?”
见逍牧跟啄木鸟似得不住点头,虎哥也不再多说。办好手续,便向发球区走去。
今天正值周末,虽然才刚八点半,场上已来了不少的高尔夫爱好者。
由于新奥市独有的温热气候,每年一到深冬与初春,都会引来不少外地的球友。就像今日,在场的一大半看上去都不像本地人。
虎哥在发球区转了两圈,便带着逍牧来到休息区,一边闲聊一边整理着球杆。
可刚坐没多久,邻座一年轻男子操着一口地道的北方音向他们问道:
“嗨,哥们儿,这么早就来打球啊?”
“是啊,来练几杆。”虎哥一边擦着球杆一边答道。
“就你们俩?那多无聊,不如哥几个一起玩玩?还能加点彩头助助兴。噢对了,我叫冬子,来自京都。”年轻男子饶有兴致的说道。
虎哥瞅了瞅这位大约二十七八,穿着时尚,还打着耳钉的帅气男子,摇头回道:
“我俩水平一般,要不算了吧,你还是找别人玩吧。”
冬子却并未放弃,瞄了瞄虎哥的球杆,又看了看他手上厚厚的茧子,再次劝道:
“您太谦虚了,能用得起这套杆的,水平肯定差不到哪去。这样吧,我先算你们一份儿,再凑几个人就开始。”说完,便向其他几桌走去。
冬子是京都人,家境富足。在他老爸的影响下迷上了高尔夫,一打就是好几年。
这人打球有个爱好,无论在哪都喜欢和人约球局。其目的倒不是为了赢彩头,而是为了享受比赛和彩头所带来的那种氛围。就像是打麻将,要是输赢没点奖惩,总感觉少了些激情与动力。
所谓“球局”,就是球友们自发组织的比赛,在高尔夫球场上很常见,大多都带点“彩头”,按照杆数的差值相互结算。
至于彩头的多寡,便因人而异了。有时千把块,有时上万,并无定数。
见冬子走远,虎哥的嘴角才微微上扬。没想到今天有人比他还积极,不用他出面,球局都快组织好了。
要说虎哥,他是一位圈内的资深人士,球龄都在十年以上。
但他和冬子不一样,打球约局这种事,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上是兴趣爱好了,而是一种“职业”。
说白了,他是一位专门以打球为生之人!
但凡往球场一站,为的就是赢取高额的彩头。今天也不例外。
“虎哥,你怎么不答应他啊?”没过多久,一旁的逍牧装傻似的问道。
“不急,等他把人张罗齐了,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