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不知道姜穆夏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这车现在是半点都没法挪动了,长条条的高架上满是堵着的车辆,这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也不知有没有挪了一米的地儿。
这档口本来就让人焦虑不堪,姜穆夏还来了个华丽的追尾,前头的mini上下来了一个年轻少妇,看架势像是要大干一场,却在见了姜穆夏后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各种嗲嗲,安牧索性转过身不去瞧,心里却忍不住的嘀咕姜穆夏凭什么总是能男女通吃,还偏偏装成一副冷峻绅士般的模样,吊足了别人胃口。
听外头的谈话似乎那少妇不愿和解,非要等到交警来,这一来二去的又拖了大半个小时,安牧眼看离下个高架出口走走也估计也就个二十分钟,这样等下去索性还是走过去能有足够的时间到机场,这样想想,安牧便起身下了车。
姜穆夏见安牧下来,赶忙的绕过车尾
“牧牧,你怎么下来了,外面冷还是在车里等吧”
“我不等了,反正下个出口也很近了,我走过去吧”
“牧牧,高架上不能行走”
“我急着赶飞机,交警会理解的”
两人僵持不下,少妇眼带猜忌的打量了安牧一番,眼神直勾勾的看的安牧发毛,保不准心里已经将安牧划分在卖身求荣的男宠一类里了。
“姜先生,麻烦你过来下好吗?”
适时的娇柔示弱下,这少妇果然是想出手。
安牧趁着姜穆夏放手的时候,掀了后备箱准备取走行李,却被一阵尖叫声吓得转过了身,那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少妇已是面色惨白,捂着嘴泫然欲泣的模样,姜穆夏僵着身子保持着一副怪异的姿势,而那个骑着摩托的交警即使带着头盔,安牧都能看到对方张的足以塞下整个鸡蛋的嘴巴,因为-------姜穆夏的脚趾正静静的躺在他的车轮下。
后面的场面安牧是不想说了,这个新上岗的交警小哥自以为能拉风的驰骋在高架之上的美梦彻底的被打破,只能苦着脸憋屈的将姜穆夏送到了医院,这下安牧也走不了了,这倒是完全遂了姜穆夏的意,大脚趾骨裂这点小伤完全影响不了他,反倒让他心中更是乐的不行,面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交警的道歉,暗地里正准备和他领导通个气,给他升职加个薪聊表感谢。
白钦苏从进到病房开始就没出现过好脸色,更是待了没几分钟就将安牧拉出了门外,
“小安,你这么又和他搞在一起”
“小白,注意措辞啊,不过是早上他送我去机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就这样上了人贼车啊,万一又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你脑子怎么就这么梗呢?”
“不许人身攻击,这不是没事吗?不对,他有事我没事”
“听泽宁说是骨裂啊,你们出车祸了?”
“额,是交警把他轧了”
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被安牧一说,白钦苏嘴上说着活该的字眼,其实心里牟足了劲儿憋笑,再看走廊上那可怜巴巴的交警,眼见着都快被自己憋不过气了,幸好温泽宁也出来了,忙拉了他说要送安牧去机场。
助理恰好打电话来通知机票已经改签到下午四点,安牧挂了电话就又推门进了病房,两人遥遥相望,一个在病床上满是悲切,另一个叹气往前走了几步
“姜穆夏,你好好养伤吧,我走了”
“牧牧,你去哪儿?”
“西北吧”
“还是要去吗?”
“决定好了的事情就不该去改变了”
“所以,没有一点别的概率了吗”
“没有。。。。。。我走了”你我之间应该连再见都不必说了,
即使做再多的事也都是无用功,你早已不是当初的你,我也不是曾经的我,我欣慰你学会了杀伐决断,却不想是用在我的身上,姜穆夏觉得那受伤的脚趾似乎疼到心窝上去了。
☆、打乱
安牧终究还是没走成,因为自个儿没出事,可是dà_boss李然出事了,酒吧打架,不知情的人以为李然那是见义勇为,知晓的都损了这个标榜自己为fēng_liú浪子的小子一顿,因为打架的缘由就是李然的初恋莫沫。
要说莫沫是谁,安牧这圈朋友都知晓,当年可是让大浪子李然鞍前马后的追了近两年才勉强点了头,别以为对方是个响当当的美人,其实莫沫长得也就算个中等,农村来的姑娘,家境更是不折不扣的一贫如洗,却有着要强的个性年年都是奖学金信手得来,迷得李然那是一愣一愣的。
李然与莫沫的爱情故事堪比言情偶像剧,图书馆借书初见,捡到钱包再续缘,男主一见钟情二见痴缠,日日马首是瞻,水到渠成时半路杀出男主的母亲,各种花钱施压迫离开,最后被两人真情感动低头承认。可是故事却没有大团圆的结局,毕业后不久,莫沫突然提出了分手,然后一走了之,彼此再没相见,当时很多人猜测这么狗血的八点档剧情不会又是女主绝症不治吧,但是李然却是充耳不闻,倒头喝的天昏地暗,之后就又投身了事业之中,只是再未交过女友。
安牧赶到医院时,李然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趟在床上,莫沫正静静的坐在床白,脸上还挂着没来得急擦掉的泪水,这么一看,李然还是有些眼力见的,毕竟几年不见,莫沫长得竟是没一点改变。
莫沫见到安牧来了,想要抽身让位,却被李然一把抓住,使劲的瞪着人姑娘,安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莫沫,你就坐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