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依旧一副闲的找抽的样子:"我谈不谈对象你别管,你不谈对象就行"
常见急了,"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以后我跟你谈正经事你别老打岔行不行"
常安把念在妹妹嘴角一颗米粒拿掉,态度很敷衍:"行,我记住了见哥"
常乐笑嘻嘻:"见哥"
常安捏她的脸:"真会见杆爬"
"呵呵呵"
见哥体会了一把常安的心累,盯着大哥问:"你不打算交女朋友了?"
常安眉一皱,"你有完没完,吃完了滚回去学习!"
常见猛的站起来,动作大的桌子都在晃荡,"你得成家吧,对象都不谈怎么成家!"
常安睁大眼睛看着他,懵了一瞬,"……我操!你小子是不是怨我上次从局子里把你捞出来没给你正正骨!乐乐拿皮带!"
常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反正你得找个女人!不能……"
常安被他气乐了,笑的一脸狰狞,"说,不能什么"
"不能找一个男人!"
常安:……
小小的餐厅一瞬间诡异的安静,餐桌两头俩兄弟对着瞪,一个气势冲冲,一个恍然失神,只有常乐怯怯的望着他们,滴溜溜的眼珠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常安老脸红了,火烧火燎的,烧的胃都开始疼了,看着常见把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响:"我找你祖宗!胡说八道什么!"
这一嗓子吼的天花板都在颤,常见怎么能不颤,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瞬间软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你"
常安狠狠挥了挥手,"滚蛋!"
常见手脚麻利的收拾餐桌,常乐帮着二哥收拾碗筷,桌面立竿见影的干净了,如此效率和速度,可见弟妹业务甚是熟练。
常见在水槽里洗完,常乐挤在他旁边接过干净的盘子一只只放好,两人分工合理合作默契,一工序在无声之间进行的一丝不苟。
常安还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撑着脑袋看着两个小祖宗低着脑袋气都不敢大喘埋头干活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旧社会虐待童工的黑心地主……想着想着,笑了一声。
常见手一哆嗦,打了洗洁精本来就滑的盘子差点摔回水槽。
常安在心里叹声气,心想跟一个小屁孩儿生什么气,不温不冷的问:"这几天封佳宸怎么没来"
常见看他一眼,继续洗碗:"他要参加一个物理竞赛,下星期才有时间借着辅导我"
"你要热情点儿把他往家里请知道吗"
"嗯,知道"
常乐高高兴兴的问:"大哥不生气了"
常安笑:"你二哥欠揍,大哥没跟你生气,去我房间把钱包拿过来"
常乐应了一声,一蹦一跳的走了。
常安开始发下周两人的零花钱和中午的伙食费,常安白天上班中午回不来,常见学校离家远,来回费去午休大半时间,所以两人的中餐一向在学校解决,常乐伙食费直接交在学费,小学中午的值班老师会组织中午留校的学生统一用餐和午休,而常见就完全由自己了。
所以常乐拿到五十,常见拿到三百。
常安是这样的打算的,常乐练舞肯定花销比其他孩子多,而和她一起练舞的小姑娘多半非富即贵,没有教育家头脑的常安先生很是迂腐的认为自己的妹妹不比所有孩子不金贵,而常乐小小年纪已经懂了不少事,每周都把零花钱仔细存好,到现在已经有小小一笔了,而常见,应届高考生啊!天老大他老二!没有教育家头脑的常安先生依旧很是迂腐的认为自己的弟弟不比所有考生不看重!
常乐甜甜谢过大哥就回屋了,常见把钞票一推:"我有钱"
常安正在研究为什么桌布破了一个洞,闻言不以为然道:"你有个屁钱"
常见起身走了,"反正我有钱"
常安很是糟心的看了他背影一眼,心想,这是叛逆期到了。
唉声叹气站起身又去厨房忙碌,把明早自己走后常见做早饭需要的食材一一切好放在冰箱,留着三个毛爷爷躺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踏着十二点钟点回房。
常安的房间是家里最简单的,简单到七八平的地方只摆了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
常安打开台灯在书桌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腕表,表盖儿已经被卸开,露出乱七八糟的内脏,正是常安的功劳。
想起前天拿着这只忘记还给封季柏的腕表去名表修理店,不知是不是老板看他是个土鳖还是要的行价,常安不知道那个价钱算不算公允,只知道如果把摔的不走针的表交给黑心资本家去修,一个月的菜金没了。
当时常安就揣起手表转身走了,回来后依靠自己涉猎广泛的人生阅历和动手能力,自己修!
墙上钟表坏了好几次都是他修好的,什么僵尸炖不炖鸡蛋,不都是走针的圆盘!
常安看着被自己肢解的僵尸,大着脑袋硬着头皮拿起梅花刀继续修,总不能还给封季柏一个坏的说你自己回去修?虽然那的确是他不要脸的风格,但是在封季柏面前他有点做不出来,但是话说回来,封季柏似乎没发觉腕表的丢失,自一周闹了雄哥赌场后,两人再没联系过,常安在公司看到他时他旁边总有人跟着,而且那个人一如既往的双眼只看脚下路,连余光都没有,常安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还手表,而封季柏,除非梦游了,不然他是绝不可能改变自己从航站楼大门到自动楼梯的斜线行路轨迹,笔直走到值机员窗口去向常安讨一只手表。
常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