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卫营中派到工城轮值的暗卫,都清楚自己唯一的任务和使命就是保护少主的安全,其后勤保障都由陷阵堂负责,日常由陷阵堂副堂主易天行代为管理。
暗卫成功化解了多次少主身边的危机,也坚持执行右军师、教官和易副堂主的命令,即暂时还不能让少主发现暗卫的踪影和使命。有一次,阿苏勒在返回部落休假途中,跟一个商队结伴同行,一伙劫匪计划杀人越货,并且按惯例对商队的人不留活口。暗卫从陷阵堂游骑舵知晓相关情报和劫匪的具体计划之后实施了反截杀,抢在劫匪动手前,将劫匪铲除,而商队和阿苏勒却毫无察觉。还有一次,青铜司的阿速力该计划至阿苏勒在铸铁司的宿舍中栽赃他偷盗银钱和精铜,并且趁阿苏勒在青铜司学艺之际,与弟弟阿速力提合伙成功藏匿赃物,结果阿速力提引人前去搜索阿苏勒宿舍时,自然一无所获,栽赃不成,导致阿速力提反而被查出隐匿赃物,最终阿速力提被取消学徒资格,也迫使阿速力该不得不选择在青铜司内与阿苏勒通过打赌的方式决出胜负。其中,取出藏匿在阿苏勒宿舍的赃物并隐藏至阿速力提宿舍的全过程,即暗卫所为。
阿苏勒身边总是有暗卫跟随,只是暗卫擅长隐匿于跟踪,凭着阿苏勒的社会经验很难察觉。
当晚阿苏勒逃跑,当值暗卫见对方人多势众,大部分人留下与黑衣人拼斗,拖延时间,并告知阿苏勒前往陷阵堂避难,余下两人一路跟随阿苏勒。结果阿苏勒生出堤防之心并未前往,并反其道而行之,在轻身功夫和内功心法有一定根基的情况下,居然误打误撞摆脱了跟随的两名暗卫,就直接导致暗卫跟丢阿苏勒,阿苏勒被黑衣人所擒。
当值暗卫头领向代管的易天行副堂主禀报详情后,本决定以死明志,却被要求首先戴罪立功。
易天行获知消息后,一边第一时间向右军师禀报,一边策划救人。
陷阵堂总堂内,除副堂主肖天工外出公干以外,乔天纵与易天行均在大厅内紧急谋划和居中策应。乔天纵命令游骑舵所有人手全部撒出去,同时动用了所有的明暗线人,要求务必在右军师传达命令之前查出这帮黑衣人的底细,原因很简单,像这样有一定规模的黑衣人一定是四大部落家将或者是北蛮重臣的护卫。
没用多少时间,骑舵舵主齐飞羽进入大厅禀报道:“启禀二位堂主,动用了工师府内的线人,已经查明,劫持少主的一帮黑衣人确实是工师大人的护卫。领头之人常年黑衣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但能够隐约查到此人可能与顺天州天煞教有关,估计牵涉到天煞教与工师或者是北蛮某些部落之间的暗中往来。目前少主被关押在城东的一座府邸内,是工师的私人秘密府邸。”
“飞羽,很好!那么少主当前是否安全?这个是最关键的。”乔天纵急忙问道,关切之至。
“禀堂主,工师的人要的是宝剑,目前黑衣人未得到宝剑,少主相对安全”齐飞羽答道。
“飞羽,你持我口令,召集三舵主要人手,随时待命。另外,赶紧将进一步的消息飞鸽传书右军师,下一步如何做请他示下。你先去吧。”乔天纵吩咐道。
此时大厅内只剩下乔天纵与易天行两人。易天行先开口道:“少主聪慧,定是将宝剑隐藏起来了,对方要的是宝剑,少主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就怕对方上刑,一旦伤了少主,我等万死难辞其罪。所以,我们必须要快,相信肖师也必然会紧急下令。”
乔天纵答道:“三年来,少主一直被事实所隐瞒,肖师自然有他的用意。如果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对于我们救援可能就有一定的难度,如果肖师打算宣扬开去,我们下手就方便多了。”
“是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要人,我天机盟在北蛮经营多年,而且我们陷阵堂在工城内也有绝对的武力优势,这些年我们尽力和四大部落,以及与工师、巫相搞好关系,即使是以陷阵堂的名义直接去要一个匠作院的学徒,对方也应该不敢推迟。只是这样一来的话,一则三年前策划城西凉亭夺剑之事势必会被揭破,引起工师的猜疑,进而暴露少主的身份;二则对方的架势是欲得剑而后快,如果我们要人,他们势必加大行刑力度,想着早一点得到宝剑,只要交出来一个人而不是宝剑罢了,这样一来对少主的安危十分不利。”易天行在大厅内一边踱步,一边分析说道。
“那么第二个方案,现在已经查出关押之所,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攻救人,救人后迅速撤出草原,撤向顺天州或者西泽国均可。这样做的好处是快打斩乱麻,坏处是必然直接暴露陷阵堂的实力,可能挑起公开的纷争。”乔天纵补充说道。
“那么还有第三个方案,趁机让黑衣人将少主转移起来,在黑衣人疏忽时趁乱救人,不至于引起公开的纷争,并且是以最小的杀伤救人,安全系数更高。至于怎么才能让他们将少主转移起来呢?我想到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打草惊蛇,派几个人去佯装救援,迫使对方感觉到压力,将少主往防卫更森严的工师府内押送过去;第二种是少主假装献剑,在寻找宝剑的途中,我们动手。”易天行说道。
乔天纵、易天行想通了这个环节,顿觉形势稍显开朗,并命令工师府邸内的线人不惜一切代价继续收集情报。
是夜,内线从牢狱内获知犯人将于明晨转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