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笑了出来,在电话里表示知道了。
要么就是顾承泽说有点想他了,何承枫“啊”了一句道:“这批黑□□母料不好,不够干燥,供应商说是司机的原因,让我们找司机,可是他们出仓前怎么不看天气预报啊,都湿了我们得出人力另外烘干。你想想几百吨啊......”
顾承泽发誓,他一天十八个小时听工作相关的内容,此时完全不想在何承枫这儿再听到一句了,偏何承枫不解风情......
顾承泽只好再次装可怜,委屈巴巴地对着电话呼一声:“哥。”
不解风情的何承枫被风情搅得一身热,干着喉咙应了声:“怎么?”
顾承泽目的达到,施施然收尾:“没事,就是想你了。”
收尾要干脆,强烈,升华。
轻飘飘的一句“想你了”像拨弄柳条的风,看不见却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何承枫拿着电话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那个......水司协会行政部安排我去,到时候你不是也在嘛,我们......”
顾承泽“嗯”了一声,说:“我等你来,我挂了。”
说挂谁都没挂,最后不知道谁先挂,反正拖拖拉拉有快五分钟。
☆、14
水司协会有产品解说,还有焊接说明,何承枫都了解,所以派一位中层领导来现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顾承泽之前在国外接触这行业,然而回国时间不长,而且从未在一线呆过,所以很多知识都来自于实验报告与现场反馈的积累,实战经验还不如在公司呆了大半年的何承枫。
到了下榻的酒店,顾承泽早早就在一旁等他。
“影响多不好,顾总还亲自接我。”何承枫嘴里这么说的,脸上却分明是“我很开心”的表情。
顾承泽出差不爱带三宫六院的,从来都是他一个人,所以他干脆给他们俩开了一间房。
想起几天前电话里的对话,何承枫有些口渴。
在他们这样的年龄,对那种事的渴望比以前还要直接,甚至强烈。那天晚上,两个人都互相摸着,发泄了一次,但怎么也不满足。身体的深处似乎有一个自己抵达不了的位置,在等待一次碰撞。
顾承泽洗完澡出来,很大方地坐在床的另一边,床陷了一些下去。屋里的暖气很足,何承枫就穿着一件短袖,侧躺在床上。
顾承泽躺下,就伸着胳膊抱住何承枫的腰身,将他掰过来。
何承枫没有拒绝的意思,转过来就衔住了顾承泽的嘴唇。
一切发生的很自然,像一对多年的夫妻,行着最亲密又平常的亲热的事。
何承枫托住顾承泽的后脑勺,一个翻身覆在他身上,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嘴唇,怎么也亲吻不够。
顾承泽张开嘴巴,由着他。。。,两个人逐渐加大了亲吻的力度,。。声渐起。
唇分时,顾承泽张开仿佛蒙了一层湿气的眼睛,专注地看何承枫。
何承枫的手掌推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他深情地亲了亲额头,接着是眉眼,往下是挺直的鼻梁,最后又来到嘴唇。
那里被他亲得用力,已是一片嫣红。何承枫与他接吻片刻,嘴唇离开了那里,细细地啃咬着顾承泽的。。。
他记得顾承泽的脖子和耳朵非常敏感,在第一次两个人做这种事的时候。
那年,顾承泽高三,何承枫生日那天,顾承泽没回家,像小时候那样躺在何承枫的被子里,说要把自己送给他。
他不确定何承枫对自己是不是一样的心思,但是他知道何承枫对他有感觉的,在后来每一次相视里,在每一次有意无意的触碰里,在两个人那样接近的感觉里。
何承枫抱着他,将他搂在怀里,什么也没做,顾承泽能感觉到顶着。。。。。。他从他胸口抬起头,偷偷亲了亲他的下巴,何承枫低头看他一眼,怀里的顾承泽张着嘴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傻傻地等着。
何承枫再也等不了,捧着他的脸亲吻下去。
那一次,何承枫握着顾承泽。。。。。,嘴里一刻不停地亲着他,有时候she头钻进耳廓里,有时候手掌摸着他身体的其他位置,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磁性,深深地吸引他探索开拓。
顾承泽现学现用,也摸上了何承枫。。。,手生涩地动着。
两个人只是抱着睡了一夜。
一早,是何妈妈敲门,顾承泽慌张地换了衣服回家,出门撞见何妈妈,涨红着脸连招呼都忘记打了。何妈妈诧异呢,这孩子一向有礼貌,很少这样惊慌的。何承枫以为他妈妈出去买菜了,扯了被单扔在脸盆里吃饭去了。何妈妈走了几步远,回家带钱包,看见了那床被单。
她像往常一样,拉起袖子要帮忙洗。抖开被单就闻到一阵腥臊味。
结过婚的女人对那样的味道不陌生。
再联系一早顾承泽脸上浮动的红晕......何妈妈一阵心悸。
后来的时间里,何妈妈都不愿意见顾承泽,也不愿再对何承枫笑一下,她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也好言软语劝过:“你是男的,你怎么能和......在一起?”
唐蔓对此的反应平静多了,那份平静是相对于何妈妈来说的。唐蔓履行承诺,一直到顾承泽参加完高考带他去了新西兰。
何承枫赶到机场时,飞机都飞了多久,哪还有他的小承承在等他?
顾承泽张开。。夹住何承枫的腰,张开的嘴巴呼出的热气全部喷在何承枫的耳边。他一声声喊着“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