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尴尬干咳几声,傻笑道:“别逗我,我这人不抗逗。”
江浩仰头望天笑着说:“怎么样,这两年多过好不?”
花旗说:“挺好,要不是你教会了我这个手艺,我说不准真就去井下采煤了。”
江浩低下头,看着花旗说:“你要是采煤可真对不起你这张脸啊。”
“我这**样,就算长再好看能咋地。”花旗吸了吸鼻子,傻笑着。
江浩叹了口气:“对了,还没问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花旗笑道:“陪我哥过来谈生意。”花旗抬手指着办公楼下面十几辆大卡车说:“那都是我哥。”
江浩蹙眉道:“以前没听说你有哥啊?”
花旗低头笑着:“认干哥。”
江浩打量着花旗表情,从他闪烁眼神中便可看出端倪。
“是你男朋友吧?”
花旗一愣,急忙解释:“不是不是,他喜欢女人。”
“你和直男勾搭上了?”江浩诧异道。
花旗不知所措点着头:“算是吧。”
江浩颇为有兴致道:“那你和他一起了?做过了?”
花旗把下巴埋羽绒服领口里,嘴里咬着拉锁说:“恩,做是做过了,不过都是用嘴。”
“我操,你小子够能耐,直男都让你搞到手了。”江浩大笑着,只是笑容多少有点难看。
花旗斜眼看着他:“没你说那么夸张,他好像对我没那个意思,所以才认我做弟弟了。”
“我艹,这话你也信,如果没意思怎么可能和你做,要我说,他肯定迷糊着呢,心里找不到方向。”
花旗疑惑道:“真假?那该咋办啊?”
江浩单手托着下巴,沉默片刻:“是不是你主动?”
花旗点着头:“恩,每次都是我主动,有时候我都觉着自己粘人厉害。”
“嗨,粘人没啥不好,听我说,你不仅要粘着他,还得对他好,关心他,然后再不理他,知道欲拒还迎不?”
花旗说:“上学时候学过这成语。”
江浩笑道:“知道就好办了,你就按照我刚才说做。”
“管用吗?”
“肯定管用,你就听我吧。”
花旗点点头,目光不自觉飘向办公楼,说来也巧,庄肴正好带着王文涛从里面出来,两人瞬间四目相对,只是庄肴目光不太友好,怒气冲冲朝花旗走了过来:“这人谁啊?”
花旗一愣,赶忙说:“我师父,就是他教我搓澡。”
江浩率先伸出手:“庄先生是吧,我是这个煤场调度。”
庄肴脸色有所好转,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江浩说:“上头一早就有消息透出来了,而且花旗也说了,是和他哥来谈生意,我估摸着就是你了。”
庄肴保持着微笑,随后对花旗说:“走吧,事情谈完了。”
花旗嗯了一声,扭头对江浩说:“师父,那我先走了。”
江浩笑道:“留个电话吧,没事聊聊”
花旗摇摇头:“我没有电话。”
江浩失落道:“那好吧,咱们师徒缘分够浅。”
花旗惭愧笑了笑,转身往庄肴身边跑去。
庄肴从车里拿了包下来,随后关上车门说:“今天回不去了,你跟我去招待所住一晚上吧。”
花旗一愣:“啊?不是说能回去吗?”
庄肴无奈道:“煤场明儿定了饭店,得留下吃一顿才能走。”
“哦”
庄肴把包挎肩上:“先吃饭,还是先去招待所?”
花旗想了想:“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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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是煤场附近一个小胡同里,算不上多高档,却出奇干净。
进门时,花旗连忙跑到鞋柜跟前拿了拖鞋,待庄肴进屋后蹲他脚边儿说:“哥,我帮你脱鞋。”
庄肴皱了皱眉,认同了。
花旗脱了庄肴皮鞋,随后又把袜子脱了,给他换上拖鞋时候,花旗想起了江浩那番话,欲拒还迎。
想到这儿,花旗脸色一沉,啪一声把拖鞋扔地上:“自己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