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麟一见这架势,瞬间有种在小弟面前丢了脸的感觉,干巴巴地叫,“爹……”
在旁的顾远樟十分有礼,怯中待着期待地跟着秦玉麟一样称呼:“爹爹。”
“这是我的好儿婿?”秦爹这才瞧到顾远樟身上,立马哎哟一声,儿婿侄儿地叫,“好好好,都坐下,咱们十多年未见,都快不认得你啦。”
秦爹不知道顾远樟在顾府怎么过的日子,只觉得这孩子怎么变化忒大,瘦得跟竹竿似的,还满脸菜色。
“嗯,我……”顾远樟张了张口,原本遇到儿时见过的长辈,心里头高兴,可是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聪慧讨喜的顾家嫡子。
“怎么着,不记得秦叔叔啦?”秦爹说。
“不是的。”顾远樟抿着发白的唇瓣,开始坐立不安。
“爹,他这几天风寒了,身体不太好。”秦玉麟旁观了一会儿,开口说。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跟病了似的。”秦爹说,心疼地唠叨:“天气还凉,你们小年轻的,注意些。”
秦玉麟听着这话怎么觉得膈应,索性就没回话。但秦爹不放过他,指着他说:“你也是的,怎么照顾远樟的,这种天染上风寒可不是小事情!”
“……”秦玉麟就懵了,他真不觉得这事能怪到他头上。
“爹爹,不是玉麟的错。”顾远樟弯眸笑笑,头一次喊秦玉麟的名字,有些羞怯。
秦爹明显很高兴这小两口的美满,又笑又佯怒地对秦玉麟说,“你看,远樟多向着你。你以后还不好好跟远樟过日子!”
两个人又说说笑笑,基本上秦玉麟都是能不听就不听,也没有搭上几句话。他在一旁喝茶发呆,真心觉得秦爹和顾远樟有些父子相。其实自己才是陪媳妇回门的女婿,而顾远樟是那小媳妇儿吧?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瞬间把秦玉麟自己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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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n_nn_nn_nn_nn_nn_nn_nn_nn_nn_nn_n
☆、温馨一家
后来秦玉麟的父亲来了。这还是秦玉麟第一次见这位父亲,因为成亲那天一直蒙着喜帕,看不真切。
今天一看,果然是个霸气外漏,很有大男人气质的大老爷们。身材很是高大,长了张威严端正的国字脸。两撇八字眉,自成一股犀利刚正的煞气。
“父亲。”秦玉麟率先站起来,对着印象中的父亲行礼。
“嗯。”秦父昂首阔步地走进来。
“哎呀,你可算来了。”秦爹看见秦父顿时换了一个脸色,酸溜溜地说,“还以为又被哪房小妾给缠住了呢。”
秦父本来就吓人的脸一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顾远樟起来行礼的时候说了句:“你眼睛不便,坐下吧。”然后他自己也在秦爹身边落座。
“哎?你说什么?”秦爹瞧瞧秦父,又转头看看顾远樟,不明白自己男人那句话的意思。
“爹爹,我眼睛……不好。”不是刚才不想说,他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其实刚才秦父点了出来,顾远樟也松了口气,他撮了撮干燥冰凉的手指,干脆就与秦爹说明。
“眼睛不好?怎么了?”秦爹由疑惑转为担心,话说他也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和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愣是没发觉不对的地方。
“我……”
“他看不见。”秦玉麟看不下去他的支支吾吾,直接帮他说。
“什……什么?”秦爹是着实不知道,顾远樟的眼睛瞎了。所以很是震惊,“怎么会呢?你小时候还是好好地……难道是那个贱.人?他害了你爹爹不够,还要害你!”已经进入脑补模式的秦爹激动了,他认定就是顾夫人做的好事!心里气愤心疼得不行,倒是一时忽略了顾远樟会担心的事情。
“我不知道……”顾远樟回答说,他还小,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具体是怎么瞎的了。
“一定是他!那个死贱.人!”秦爹不必怀疑地说,气呼呼的脸色看着蛮吓人的。秦玉麟头一次意识到,其实秦爹也是这凶残年代的赢家啊,不应该小看了他。
气氛一时有些悲愤,秦父开口说:“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说话。那些过去的就不必说了。”
他本意是打破这种气氛,却被秦爹瞪了好几眼,“你也是,明明早就知道远樟眼睛不好,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说了又如何,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还管得了?”秦父没好气地说:“如今玉麟哥儿嫁过去,能帮衬一二。”这话却是对夫妻两说的,“往后好好过日子,别让顾家欺负了去。我们秦家不是那起子不拿哥儿当人看的老糊涂。你们只管报父亲的名字就是。”
语气平平的几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忒令人有安全感的味道,这就是背在父亲背上的感觉吧,仿佛再长再黑的路也不怕走了。
秦玉麟确实让秦父感动了一把,原以为秦父也是个标准的云隐国渣男,咳,也许妾室方面确实渣。但是对待家人,有一种令人敬佩的品质。其实说俗点就是护短啦……
“我们知道了,父亲。”来到这个世上这么久,秦玉麟又一次体会到了心情的悸动,其实这样活着也不错的。
秦玉麟这样想的同时,顾远樟也是难忍激动。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被长辈关爱过,虽说本身还有一头外家尚在,但是自从爹爹死后也没有来往联系,他甚至不知道外家还记不记得有自己这么个外孙尚在。
“嗯,要互敬互爱,生